荀天不知就里,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而惹烟云淼不高兴了,茫茫然地看向烟雨瑶,只见烟雨瑶却是捂嘴轻笑,这才放下心,明白了烟云淼这是端着架子呢。
不过,烟老却不惯着这个儿子,见烟云淼端着架子,立即一拐杖便敲了上去,直接打在烟云淼的肩膀上,口中更是喝骂道,“别以为自己是将军府的将军就了不起了,一点礼貌都不懂,小天向你见礼,你哼哼就行了吗?以后还怎么做人家岳父。”
“以后再如此,家法从事。”
当场不认识荀天的人全傻眼了,他们没想到烟老竟如此看重荀天、护着荀天,都直接挑明了荀天是他的孙女婿了。
认识荀天的人也诽腹不断,“这叫什么事啊,老丈人见准女婿,第一面就闹得不愉快,哈哈,真是的。”
而荀天更是心中一惊,“想不到瑶儿的父亲是将军府的将军,难怪烟家能成为西坤郡第一大家族,也难怪第一次遇见烟老时,有特警保护。”
“瑶儿也真是太低调了,这些事都从没和我说过”,想到这里,不由看了一眼烟雨瑶,烟雨瑶则是捂嘴微笑不语。
烟老继续给荀天介绍,“这是老夫的次子,也是雨豪的父亲,名叫烟云焱。”
荀天再次赶紧上去见礼,口称,“二叔好!”
一句话叫得烟云淼眉头紧皱,不过烟老和烟雨瑶却是欢喜不已,荀天称呼烟云焱为二叔,那便相当于承认了自己是烟家的孙女婿了,烟老和烟雨瑶当然高兴了。
烟云焱原本是不太喜见荀天的,荀天如果不来的话,他儿子烟雨豪铁定会是继任家主之位,但现在荀天来了,就产生了变数,以烟老对荀天的重视程度,烟老还真有可能将家主之位传给荀天。
烟云焱虽心里不喜,但却吸取了烟云淼的教训,见荀天向他见礼,也赶紧站起身来,点头答道,“小天好!”
当介绍到护卫队长严茂勋之时,严茂勋却表现得非常不不忿又不服,他在烟家,一直是比较超然的存在,护卫着整个烟家的安全,直接听命于烟老,烟老也非常地看重他,不过,烟老再怎么看重他,也不及今天对荀天的重视,于是他引发了他的不忿之心。
待荀天向他见礼时,他便起了坏心,有心想要给荀天一个下马威,让荀天丢脸。于是伸出了右手,想借着握手的机会,手下用劲,捏得荀天大叫求饶而难堪。
当两的手握在一起时,严茂勋猛然发力,大手便似精钢所铸,同时一股大力传出,捏向荀天的右手。
荀天正与严茂勋双手相握之时,却猛地感觉对方手上有一股劲力传来,便知严茂勋要使坏,于是心里一阵暗笑,心念一动,化去了严茂勋的劲力,随即手上一使劲,一股沛然大力生成,捏向严茂勋的右手,直接反攻回去。
顿时,严茂勋便似被一只钢钳夹住一般,随之,一股巨痛传来,骨胳也“嘎嘣”直响,那是骨胳断裂的声音。
严茂勋强忍着痛,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出,一时之间,便痛得全身冷汗直流,直到这时,他才方知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于是再也顾不得面子,高声求饶道,“小天,手下留情。”
荀天闻言,却假装没听到,继续加大力道,“咔嘣咔嘣”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痛得严茂勋冷汗雨下,于是惨声高呼道,“天少,请宽恕在下冒犯,还请手下留情。”
语气诚恳,惊吓之意表露无疑。
严茂勋只听烟老称呼荀天为小天,也不知荀天具体姓名,所以只有称呼他为“天少”。
荀天见严茂勋语气之中用了尊称,这才松开了手,扫了严茂勋一眼,淡淡说道,“化劲初期,还不错。”
一句话说得严茂勋心惊肉跳,残余的一丝不悦立即烟消云散,不敢再起丝毫波澜,“此人一眼便看出了我的武道境界,说明他的境界定在我之上,难道是化劲大成?”
“不可能,化劲大成可做不到仅凭握手便让我毫无还手之力,此子至少是化劲圆满。”
“嘶,十几岁的化劲圆满高手,这个世界上不知有没有,即使是有也不会多,难怪烟老如此看重他。”
“是我猛浪了,没由来的,和他较什么劲。”
由于眼界的限制,严茂勋可不敢往武道宗师上猜,他如果知道荀天是武道宗师,更不知会惊讶成什么样。
严茂勋见荀天松了手,于是惭愧地低下了头,随即躬身一礼,开口说道,“感谢天少手下留情,是属下猛浪了。”
荀天点头,随之淡淡地说了句,“大力鹰爪功与少林龙爪手齐名,但与少林龙爪手不同的是,需反复锤炼、破而后立,既阴柔灵活,又百练成钢。”
一句话说完,其他人没什么感觉,严茂勋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高呼,“谢天少赐教。”
原来严茂勋所修炼的正是大力鹰爪功,且修炼遇到了瓶颈,不得寸进,他以往只知修炼刚猛之力,而不知修炼阴柔灵活,才导致难以精进。
此时得荀天点拨,方才恍然大悟,原来大力鹰爪功既要修炼阴柔灵活,又要百练成钢,所以才跪下叩谢。
烟老与烟云淼一见荀天于谈笑风声之间便降服了场中最为挑刺的严茂勋,暗中不停颔首,大是赞赏,“此子表面普普通通,实则不简单啊,懂得恩威并施,深谙驭人之道啊。”
烟云淼更是暗道,“想那严茂勋,作为家族的护卫队长,向来是自视甚高,从未对人有如此尊重过。”
“此子真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