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本来就是傻子。”
众人议论纷纷,解释着荀天为什么不迎接孟总。
孟志超一见荀天,不由怒火砰然而起,似见到了杀父仇人一般,再也顾不得形象,指着荀天的鼻子便破口大骂,“妈的,小兔崽子,胆子不小嘛,你是长了三只眼还是长了四条腿,竟敢叫老子下来见你。”
“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目无尊长,不知死活,你这是在找死。”
“狗东西,还不快快给老子跪下,跪爬到老子跟前,向老子磕一百个响头道歉,然后再学几声狗叫,哄得老子心情好了,老子便饶了你。”
“如若不然,老子今天便废了你,然后再要你家人赔偿公司的损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哈哈哈,狗一样的东西,也想跟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孟志超骂完后,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眯缝着眼,等着荀天跪伏到他跟前给他道歉。
这一刻,他感觉好极了,似乎自己丢的脸已全找回来了。
孟志超的一席话说得当场之人全都胆颤心惊,纷纷看向荀天,心中暗忖,“这小子完了,逞一时之能,现在倒霉了吧,惹什么人不好,非要惹孟总,谁不知道孟总不好惹啊。”
“是啊,也怪这小子不知好歹,分不清形势,只知道逞能,现在好了吧,不但自己受辱,还有赔偿公司损失。”
“现在就看这小子怎么应对吧,是跪下来磕头学狗叫呢,还是硬刚到底。”
想到这里,众人纷纷转头看向了荀天。
荀天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抬起了头,不过,并未跪爬到孟志超这边来,反而悠闲地抿了一口茶,然后才看向孟志超,淡淡地道,“孟志超,你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猖狂。”
一句话说完,全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瞪大了眼睛盯着荀天,一副看傻子的模样,“这个荀天,是傻子吗?竟然说孟总死到临头了。”
“这小子真他娘的牛,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他那不叫嘴硬,他那叫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都这样了,过过嘴瘾也好。”
“是啊,这下子,荀天死定了,竟敢直呼孟总名字,还说孟总死到临头了,真是:要说猖狂谁家强,定是荀天少年郎。”
众人议论纷纷,孟志超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从椅上猛地跳起,对着门外大喊,“保安,保安,给我把这小子杖毙了。”
“呼啦”一下,从门外闯进七八名保安,手持电棍、橡胶棍,直接将荀天围在中间,其中一人对荀天道了一声“对不住,哥们”,说完举棍便砸。
正在此时,一声断喝传来,“住手。”
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张昌运出声阻止了保安动手,他见荀天人还不错,而且年纪还小,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于是不忍心看到荀天被保安围攻,才出声阻止。
众保安见是张昌运发话,于是便停住了手,毕竟张昌运与孟志超的地位是相同的,也是部门总经理。
不过,孟志超却不乐意了,他见张昌运横插一杠子,不由得眼一冷,恨声说道,“张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处罚我销售部的人,你也要硬插一杠子吗?那以后你运输部的事,我也可以管了?”
“你没看到这小子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吗?”
“如此恶劣行径,你还要包庇他吗?”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问得张昌运哑口无言,无法回答。
张昌运看了一眼荀天,摊了摊手,意思是说,“我也爱莫能助了。”
荀天对着张昌运微微一笑,回了个放心的眼神。
孟志超喝退张昌运后,再次对保安吩咐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上,废了这小子。”
众保安本不想对付荀天,但孟志超硬逼着他们动手,于是一狠心,纷纷举橡胶棍便朝荀天砸去。
荀天见从保安的橡胶棍砸来,立即伸脚连点连踢,点住众保安的穴位,将他们轻轻踢倒在一旁。
静,会议室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众人均是又惊又怕,惊怕到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是保安将这小子放倒吗,怎么就变成这小子将保安放倒了?”
“这些保安不会是假装的吧,故意放水吧?”
“这小子什么来路,实力这么强,能秒败七八个保安?”
好半天,孟志超才惊醒过来,心中又惊又怕又怒,暴跳而起,开口骂道,“好你个狗东西,竟然还敢打伤保安,你这是在挑战我整个烟氏集团的权威,你知道吗。”
“快,快打电话叫人,一定要砍了这小子。”
这时,丁凯奇皱着眉头,他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于是踅摸着走了过来,附在孟志超耳边,低声说道,“孟总,董事长估计要到了,要不,我们先迎接董事长,等会再来处理这小子。”
孟志超正想着找谁来帮场子呢,丁凯奇的一席话却提醒了他,于是喜笑颜开道,“好,我们这就去禀告董事长,请秦掌门来杀你。”
“你小子不是能打吗?但你打得过秦掌门吗,据说秦掌门已是武道宗师,你知道什么是武道宗师吗?武道宗师一个屁就能炸死你。”
虽然他说得狠,但心里已在打鼓,“这小子有古怪,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撤,等禀告董事长,再请秦掌门出手做了他。”
一想到秦掌门,不由心中大定,那可是武道宗师啊,西坤郡的顶级强者,杀这小子不就如杀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孟志超说完,抬腿便往外走,却哪知,刚一抬腿,猛觉腿一麻,全身再也不能动了,旁边的丁凯奇和杨磊也是如此。
随即一道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让你们走了吗?既然来了,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