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烟云焱身边的秦奉左一见到荀天,便立即激动不已,甚至连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似乎已有了跪拜的冲动。
可以说正是荀天造就了今天的七杀门,没有荀天就没有今天的七杀门,秦氏兄弟一直把荀天当神一样看待,也如愿以偿地臣服于荀天,奉荀天为主。
秦奉左一直对荀天神往不已,但均因种种原因没有亲眼见到荀天本人,现如今,荀天正活生生地站在他的眼前,他终于有幸见到了心目中的主人了,这怎不叫他激动。
秦奉左激动不已,正待上前拜见荀天,却被荀天一个眼神制止住了,于是便站立未动,等候着荀天的吩咐。
烟云焱在查看完孟志超的伤势后,更是怒火中烧,冲着荀天疯狂怒吼道,“荀天,你现在还不是我烟家的人,只不过一个外人罢了,你有什么权利在我烟氏集团内发疯,竟将志超打成这样,你也下得去手?”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定不饶你。”
孟志超见姐夫烟云焱话里话外一直偏向于他,而且,秦奉左秦掌门也在场,于是心中大定,不由得又狠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烟云焱哭诉道,“姐夫,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呀,一定要杀了这个臭小子不可。”
“这个臭小子太猖狂了,入职第一天,不但为了博取名声,将一车货拉出去转了一圈又送回来,给公司造成损失。”
“而且还目无尊长、欺人太甚,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以下犯上,狂扇我耳光。”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动过我一根手指头,竟没想到今天却受这个小子奇耻大辱。”
“所以,无论于公于私,我都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烟云焱没有接孟志超的话,要他怒斥几声荀天还行,但要他杀死荀天,他可做不到,毕竟荀天是烟老认上的人,更是烟雨瑶的心上人,日后还大概率可能成为烟家的女婿。
荀天听得孟志超一番言语,微微摇了摇头,淡淡地接口道,“孟志超,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即使董事长在此,你今天也难逃一死。”
“轰”,场上又是一阵轰动,“不会吧,这个荀天还真是狂得没边了,孟总可是董事长的小舅子啊,他竟敢当着董事长的面说孟总难逃一死。”
“他该不会还想当着董事长的面杀了孟总吧。”
荀天说完,便慢慢向孟志超走去,满脸都是杀气。
烟云焱见荀天竟如此和他说话,敢如此驳他面子,顿时怒不可遏,一腔怒火再也遏制不住,指着荀天破口大骂道,“荀天,你是不是疯了,有我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烟家还轮不到你胡作非为,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请秦掌门出手毙了你。”
一句话说得秦奉左白眼直翻,心里更把烟云焱个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荀天没有理会烟云焱,再朝前跨了一步。
一步跨出,场上“哄”地一声,再次议论纷纷,“这个荀天真是够狂,根本就不鸟董事长。”
“他到底是疯了还是傻子,竟然敢硬刚董事长。”
烟云焱见荀天又跨前了一步,脸上一红,转头看向秦奉左,深施一礼,开口道,“请秦掌门出手,擒下此子,此子定是疯了。”
他只是说擒下,并没有杀了,还是有一定分寸的。
秦奉左见烟云焱相请,于是脸含激动,碎步朝荀天而去。
场上众人一见秦奉左向荀天走去,“哄”的一声,议论哄然再起,“快看,秦掌门要出手了。”
“是啊,这下可有眼福了,秦掌门可是武道宗师啊,我至今还没见过武道宗师出手呢。”
“这下子,荀天真的完蛋了,怪只怪荀天太狂妄了。”
“唉,天黄有雨,人狂有灾。”
孟志超更是笑出了声,“哈哈,荀天,你个狗崽子,让你狂,秦掌门出手,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随即对着秦奉左大喊道,“秦掌门,请不要杀了他,只要你制服住他就行。”
“后面就由我自己动手,我要活剐了他,一刀一刀凌迟处死,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哈哈。”
边说,孟志超已在想象着荀天跪在他的面前,祈求着他快点杀死自己,不由得开心得疯狂大笑起来。
秦奉左已至荀天跟前,立定站住,随即身体前躬,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口中尊称,“少爷。”
并未如孟志超想象的那样举掌灭了荀天。
荀天伸手,扶起了秦奉左,“秦掌门,不必多礼。”
秦奉左给荀天见礼过后,随即声音冰冷,指着孟志超恶狠狠地问道,“少爷,要不要我灭了他。”
其实他已忍耐很久了,他见孟志超一直在不停地咒骂着荀天,心里早已恨得不行,恨不住一掌就劈了他。
荀天摇了摇头,“一边站着就行,这事我自己处理。”
全场石化,所有人都变成了当机的状态,眼瞪圆、嘴大张,一脸的不可置信,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飘荡,“秦掌门为什么要对荀天施礼,为什么要尊称荀天为少爷。”
半晌,孟志超发了疯般地吼道,“秦掌门,你是不是搞错了,荀天只不过是我公司一个小小的销售主管,怎么可能是你的少爷。”
“秦掌门,你该不会是认错人了,或者是被这小子给骗了吧。”
烟云焱也瞪大了眼睛,盯着秦奉左问道,“秦长老,你确认你没搞错吗?”
秦奉左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
荀天继续向孟志超走去,边走边说道,“孟志超,你身为天元人,却吃里扒外,为别人通风报信,造成那么多无辜之人枉死,你该当何罪?”
“今日,我就先收点利息,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恶有恶报。”
“做鬼就要有个鬼样子。”
说着,一只毒刺大腭蚁丢出,正中孟志超的脸上。
毒刺大腭蚁一落在孟志超脸上,便立即晃动着两只明晃晃的大腭,不停地嘶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