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仰天哈哈大笑,伸手一握天蝉刀刀柄。那人见了,腾身跃起,一剑刺下,剑尖一晃之间,遍袭方剑明上本身二十六处大穴,只要让剑尖碰到一处,方剑明非得受重伤不可。方剑明长啸一声,身形稍微一退,右手一拔,将天蝉刀拔了出来。天蝉刀一声轻吟,划空而过,撕裂气流,洒出一道蝉儿组成的刀芒劈向对方的剑身。那人大喝一声,身形在空中急速地翻滚,剑芒如墨,功向了方剑明的头顶。方剑明横刀一封,对方的剑尖在天蝉刀上一触,“黑蚓剑”一弯,那人压了下来,一掌打到方剑明的天灵盖。这“黑蚓剑”居然还是一把软剑!方剑明运起内力,不等对方的手掌临头,天蝉刀一推,喝道:“滚!”
那人冷笑道:“成么?”剑尖发出一股吸力,紧紧地贴在天蝉刀上,眼看那人的手掌就要劈出方剑明的天灵盖,方剑明冷笑道:“找死!”手一松,天蝉刀脱手,方剑明上半身一仰,那人的手掌“呼”的一声从他面门扫过去。天蝉刀一脱手,倏地旋转起来,由于黑蚓剑与天蝉刀相接,那人也跟着在空中旋转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天蝉刀忽地一竖,摆脱黑蚓剑得控制,直劈那人的头顶。
那人虽然被转的有些头晕,但业已感到了一股不祥的预兆,想也不想地举剑就是一挡,只听“当”的一声,黑蚓剑弯成半圆,那人就如冲天炮一般,斜射半空,人在空中,挥剑一劈,一股强大的剑气射向方剑明。
方剑明伸手一抓,将天蝉刀牢牢抓在手里,随手一挥,一股刀气飞奔而出,刀气和剑气在空中相遇,只听“轰”的一声,地上顿时出现了一条深长的裂缝,飞砂走石。那人在空中连打了八个旋子,翩翩落地,惊异地道:“好小子,有你的,本王还有事,不奉陪了!”起身就走。
方剑明天蝉刀一挥,发出一股刀气,拦住他的去路,喝道:“想走么?没那么容易!”那人猛地回身就是一剑,方剑明举刀一封,那人冷笑一声,剑身抖动,放出一团黑芒,罩向方剑明。方剑明一招“举火撩天”,天蝉刀闪电劈出,黑蚓剑还没有和天蝉刀相碰,那人大喝一声,手腕一抖,黑蚓剑蠕动起来,就如一只蚯蚓一般,缠上了天蝉刀。天蝉刀轻吟一声,浑身震动起来,将黑蚓剑弹开,直奔那人的左臂,那人大惊失色,这一招他还从来没有失手过,只要让他的“黑蚓剑”缠上,剑尖就会迅速的低到对方的咽喉,致敌人于死命,没想到这一剑对天蝉刀丝毫不起作用。那人急忙身躯一缩,斜踩三步,天蝉刀从他身旁划过,刀风掀起他的长袍,洌洌作响,十几只栩栩如生的飞蝉在眼角漫空飞舞,就像在嘲笑他的无知一般。
那人心头一凛,突然大叫一声道:“天蝉刀!”方剑明冷笑一声,道:“你现在才知道不是晚了么?”刀柄一翻,以刀柄去撞对方的“麻穴”。
那人“桀桀”一笑,黑蚓剑猛地脱手飞出,方剑明头略微一低,黑蚓剑从他头顶射过,这一阻隔,那人翻身而起,手一招,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黑蚓剑倒飞回来,落入他的手中。那人一声阴笑,道:“原来你就是方剑明?”方剑明见他有恃无恐的反问自己,不禁一怔,道:“是又怎么样?”
那人“桀桀”笑道:“那好,本王奉命前来捉拿于你,你还不下跪磕头,献出天蝉刀,归顺本门!”
方剑明听了,仰天大笑一声道:“跳梁小丑,刚才本少爷要不是手下留情,你早就血溅五步,你还敢在我面前胡吹什么大气。”
那人森然道:“本王的剑法还没有完全使出来,最厉害的招式还在后面,本王问你,你归不归降?”
方剑明冷笑道:“让我归降,先把本少爷打败了再说!”将天蝉刀缓缓地举了起来。那人抬眼望着方剑明手中的天蝉刀,这天蝉刀当真是奇怪得很,已经出鞘了,但是在他的眼里,一眼看去,不管怎么看,都看得不透彻,刀身既不雪亮,也不光滑,刀上似乎刻着无数的蝉儿,那些蝉儿栩栩如生,看得久了,还当真以为是活的,难怪舞动之后,漫空都是飞蝉的影子。
方剑明将天蝉刀举过头顶,就要挥出去时,倏地,一声宏亮长啸远远传来,接着又是一声尖细的长啸传到。那人听了,仰天发出一道阴森森的长啸,然后对着方剑明道:“方剑明,把你的天蝉刀放下来吧,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插翅也飞不出去!”
方剑明冷冷地看着他,对啸声听而不闻,天蝉刀一分一分地落了下来,这一上一下之间,方剑明眼内的精光凝聚如实质,浑身发出一道排山倒海的气势。
就在这一瞬间,两道人影在远处一闪而至近前,那两人来得好快,达到十丈左右外时,都同时惊异的低声“咦”了一声,只觉有一股气势阻挡他们的去路,两人长袖一挥,发出气劲,这才飞身落到那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