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变,飞身退出三步,双掌舞动,打出两道血红色的掌劲。吴世明身躯连接转了三转,神龙棍一挥,只听“轰”的一声,两人身躯摇晃起来。间不容发之际,两人猛地飞身而起,只听“蓬”的一声,两人在空中错身而过,吴世明落下地后,头也不回地就是一棍,棍影翻飞,一道龙影破空打出,击向黄衫中年人。黄衫中年人回身一掌,血红色的掌印同龙影相撞,气流旋转,吹得黄衫中年人的长发、衣袂猎猎作响。
吴世明目射骇人的光芒,大喝一声道:“拿命来!”脚下一晃,人影一闪,一棍劈向了黄衫中年人的头顶。黄衫中年人冷冷一笑,双手一翻,抬了起来。吴世明嘴角泛出一丝冷笑,棍法猛地一变,缓缓点向对方的“气海穴”。黄衫中年人脸色大惊,内力运起,双掌下沉。神龙棍与手掌还没有相触,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黄衫中年人身形当即被震退了一丈。吴世明如影随形,神龙棍点向对方的“气海穴”,黄衫中年人大怒道:“臭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当我怕了你么?”双掌去拿神龙棍。吴世明面色凝重,全身的内力注入了棍身,眼看黄衫中年人就要抓住神龙棍,忽听“砰”的一声,两人翻了三个筋斗,向外退出。“哇”的一声,吴世明吐了一口鲜血,身形摇摇晃晃。黄衫中年人却是脸色一紫,在身上连点了数指,呼吸急迫。
黑衣人斜眼见了,脸色微微一变,眉头一皱,飞身而起,喝道:“今日就暂且饶了你等。”话声中,伸手一抓黄衫中年人的肩头,闪电一般的几个起落,向山下纵去,转眼消失了踪迹。白衣人见二人走了,无心恋战,同灰衣人对了一掌,翻身就退,大叫道:“老头,我记住你了,下次要你好看。”话声中,如同飞鹏一般凌空横渡二十多丈,脚在一个劲装汉子头顶一点,身形一晃,下山而去。
司徒寒松见三人走了,心头微微有些失望,“哈哈”大笑一声道:“少林寺果然不愧千年古刹,有这么多的能人异士,佩服、佩服,今日就放你等一马,他日再来领教。走!”率众下山而去。骚扰的灰衣人“呵呵”一笑道:“怎么?这就想走了么?快回来让老夫打三十大板。”邪秀才听得大怒,回身纵到,喝道:“老子劈了你。”一掌击出,三丈之内,劲风激荡,阴风阵阵。灰衣人大笑一声,一掌飞出,只听“轰”的一声,邪秀才闷哼一声,身形如电向山下投去。
灰衣人长笑一声,同另一个灰衣人飞身而起,向少林寺的后山飞掠而去。方剑明见他们要走,急忙追了上去,高声叫道:“两位前辈莫走,晚辈还未向两位道谢呢。”只听其中一个灰衣人的声音远远传来道:“不要追了,他日我们兄弟定会来找你。”瞬时之间,两人就消失了踪迹。大方禅师双手合十,面对二人消失的方向,运起真力,一字一句地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施恩不忘报,贫僧代少林寺谢过两位,他日有空,还望两位施主能来少林寺做客。”
强敌已退,方剑明转回来拜见师父。清成拉着他的手,眼眶带着泪花,高兴地道:“明儿,这些年不见,你都长大了,师父……师父……”激动得说不下去了。方剑明双膝跪倒,清成急忙去拉,方剑明却跪着不动,自责地道:“师父,徒儿不孝,这些年没有来少林寺看望你老,请你老责罚。本寺遇到这场劫难,我却沉睡不醒,害死了那么多的人,徒儿罪该万岁。”清成拉他不动,脸色一沉道:“起来说话。”方剑明见师父动怒,立身而起道:“师父,我……”清成道:“这不是你的错,今日能逼退他们,你的功劳着实不小,你不必自责。为师看到你安然无恙,心头就放心了,只是死了那么多的师兄、师侄,师父心头也很难过。”转头看向大方禅师。大方禅师正同六个长老商量着善后之事,见清成看过来,脸色一黯,叹了一声道:“今日一役,是少林寺近百年来遭受的一大劫难,我领导无方,有愧祖师,再也无颜做这掌门之位……”
大苦禅师脸色一变,忙道:“掌门师兄,你已经是尽职尽责了,怪只怪血手门高手太多,换成别人,只怕还要更糟。”飞虹真人也在一旁劝说,最后,在众人的劝慰下,大方禅师才打消了辞退掌门的念头,但他神色忧愁,心中在为少林寺的未来担心。
这时,少林众僧大都在忙着善后之事,方剑明抬眼望去,见吴世明虽然在和一些武僧说着话,但脸色显得很不自然。方剑明十分了解他,飞奔过去要拉住他,吴世明却早他一步,分开众武僧道:“各位师兄、师弟,我还有事,不能多做逗留。他日有空,我一定来少林寺看望各位。”说着,飞身便走。
方剑明叫道:“世明哥,你这就要走了么?”吴世明身形微微一顿,旋即毫不停留地向山下跃去,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剑明,我在山下等你,今晚你来找我。”众人见他去得匆匆,大多都是一愣,眼看他出了三十多丈外,忽听有人喝道:“觉颠,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功于少林寺,就不把长辈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