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川赖意道:“这……这恐怕不妥,第三场较量与方掌门无关,方掌门出手打伤金田一刀,自然不能算数。”
白依怡柳眉一扬,正待上场“教训教训”信川赖意,方剑明已经伸手拉住了她。
方剑明问道:“那依照阁下的意见,这一场该如何评判?”
信川赖意道:“在第三场较量中,尊夫人已经认输,所以第三场应该是我方获胜。”
方剑明等人听了这话,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方剑明仰头大笑一声,道:“好,好,好,你扶桑人果然能言会道,这一场的确是我方输了。”话锋一转,道:“白老,这一场有劳您了。”
白虎老人呵呵一笑,道:“小兄弟,你尽管放心,这第三场的较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败的。”说完,大步向场上走去。才走了三步,忽见妙可飘身而出,站到了信川赖意身边,道:“老施主请暂且留步。”
白虎老人脚下一顿,笑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妙可双手合十道:“请老施主再邀贵方一人出场。”
白虎老人想了一下,“哦”了一声,道:“果然不出老夫的意料之外,原来你方这一场当真是要出动两人。”目光朝坐在两顶轿子上的两个扶桑老头望去。这两个扶桑老头长相怪异,均是身穿白色的宽大衣裳,头上还戴了一顶帽子。瞧他们一身穿着,倒像是装神弄鬼一般的人物。
“不用了,这一场我一人足可应付。”白虎老人说完之后,身形一晃,立时到了场上。妙可正要说些什么,那两个穿着怪异的扶桑老头从轿子上飞起,竟是凭着一口浑厚的真气,破空飘到了场中。更难得是,他们的速度不快不慢,宛如神仙似的。
两个扶桑老头落地后,其中一个用扶桑话说了句什么,妙可翻译似的道:“老施主,敢问你的姓名是?”
白虎老人笑道:“我的姓名我早忘记了,认得我的人,都叫我白虎老人。”
妙可用扶桑话把白虎老人的名号说给两个扶桑老头听后,道:“老施主,这两位前辈是我扶桑神道教三大宗派的两位教主,左边的名叫黑泽雄一,右边的名叫米仓千佐。”
白虎老人笑道:“你们扶桑人的名字可真够奇怪的。你跟他们说,不管比什么,老夫奉陪到底。”
妙可用扶桑话转述了一遍之后,黑泽雄一和米仓千佐面上泛起一丝冷笑。黑泽雄一道了一声“巴嘎”,右掌自宽大的衣袖中穿出,朝白虎老人隔空轻轻拍了一下,瞬息之间,一股骇人之极的力道打在了白虎老人身上。白虎老人哈哈一笑,道:“你在跟我老夫挠痒痒吗?”
黑泽雄一虽然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但白虎老人面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黑泽雄一点了点头,大概是认为白虎老人值得与他们交手,然后将手一挥,便见妙可和信川赖意纵身退了下去。
这时,场边的其他两场较量也见了分晓,湘西一魔与樊不二斗了良久,兀自是旗鼓相当。独孤九天和彭和尚心知他们两个这么斗下去,打到天亮,也未必能够分出胜负,干脆把两人叫了下来,算是平手。至于红叶真人和一指,一指的剑法虽然厉害,但终究差了红叶真人半分。一指的师父,也就是无上老祖看出了这一点,不等彭和尚开口,便已经把一指叫退了下来。
这样的话,正天教和飞鱼帮的六场较量中,正天教三胜两输一平,合计下来,算是赢了一场。双方的比斗并没有因为白虎老人与黑泽雄一、米仓千佐这三大高手的出场而暂时停止,在第七场中,飞鱼帮出战的人是南海如来。
这第七场对于飞鱼帮来说,至关重要,输了的话,就算赢了后面两场,也无法获得总胜利。因此,飞鱼帮要获得总胜利的话,第七场不能败,只能胜或者打平手。是以,身为飞鱼帮的帮主的南海如来不得不亲自出场。
南海如来从软轿上飞身落到场中的时候,白虎老人和黑泽雄一、米仓千佐并没有开始出手,三人只是负手相对,身上透出若隐若现的力量,互相试探着。
南海如来与三人尚有一定的距离,但已经感受到三人身上那股气势,她心中不由微微一凛,暗道:“这黑泽雄一和米仓千佐一脸的古板,想不到功力竟是这般的深厚,白虎老人虽然武功盖世,只怕也未必赢得了他们,哼哼,白虎老人啊白虎老人,今日你可算是遇到了劲敌。”心中想罢,扬声道:“独孤教主,你方由谁出战?”
独孤九天笑道:“张帮主,有一个老朋友很想会会你,你能猜得出他是谁吗?”
南海如来一怔,道:“老朋友?”想了一想,道:“在这个世上,能称得上本帮主老朋友的,寥寥无几,本帮主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是谁,请独孤教主明示吧。”
独孤九天微笑不语,拍了拍手,忽听一顶轿子中传出一声大笑。
笑声未歇,一道人影如同飞燕穿空一般由轿内射出,身形潇洒之极的落在了南海如来身前数丈外,朝南海如来一抱拳,道:“张帮主,你还认得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