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墨生点点头,道:“这件事我知道,那个时候,我都尚未出世呢。”
红叶真人道:“那次武林大会,产生了四大高手。排名第一的是张三丰,排名第二的是少林了空禅师,至于第三和第四,却很难断定,因为当日比武时,这两个人斗了数千招,也分不出个高下来,人们也不好评定,这两人就是银龙剑客和金叉阎罗。那次武林大会,这四个人是出尽了风头,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武功不行。我这位师伯,当时还不到三十岁,自以为能够拔得头筹,谁料当时高手如云,他败在了张三丰剑下。他心中不服,苦练剑术十年,去找张三丰较量,熟料他这次败得更惨,他以为自己的剑术还未练到家,这次定下心来,一下子就浸淫了二十年的剑术。当他再次来到武当的时候,张三丰已经传位给大弟子陈天相,不知所踪。我这位师伯十分恼怒,连伤了二十多个武当道士,使得陈天相与他交手。那一战,我不知道结果,我只知道我那师伯第二天下了武当山,在武林中连杀了十三个一流剑客,迫使张三丰现身。据我估计,我那师伯奈何不了陈天相,但又心里不甘,才会想出这么一个引张三丰出来与他动手的办法。结果可想而知,我这位师伯又败在了张三丰手上,还被张三丰限定百年之内,不得出来伤人。他之所以隐居在神农架,与武当山相聚不远,为的就是百年后,能再同张三丰交手。时至今日,百年早过了,可我这位师伯却始终没有找武当的麻烦,我也觉得奇怪。”
司徒寒松笑道:“张三丰这一招可真高明,他是想百年之后,令师伯可能死了,就算不死,那时脾气也没了。”
红叶真人点点头,道:“司徒老弟说得一点没错,此前我还不知,但我这次见了师伯后,方才明白。因为姓方的一伙不识抬举,不给教主面子,我就想给他一点厉害瞧瞧,心想这事决不能让教主知道,又想我方高手如云,但许多人都是姓方的见过的,难得找出一个生面孔。突然想到我这个师伯百年之期早满,何不去试试寻找他的行踪?到了神农架,且喜他还活着,我就将那姓方的说得多么狂妄,多么自大,谁都不放在眼里。他听了,无动于衷,我又说姓方的与张三丰有关系,算得上是他的弟子,他听了,虽然有些心动,但也不想再出山,可见他此时的志气都快被磨光了。最后,我冒着生命危险,用了激将法,他才肯出山来会会姓方的。可惜的是,他仍不是姓方的对手,不然,只要他打败了姓方的,还怕姓方的到了京师,不乖乖听教主的话吗?”说完之后,面上露出担忧之色。
司徒寒松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笑道:“红叶兄,你是在担心教主来日责怪?”
红叶真人道:“我这次擅自做主,回去后,只怕要挨教主责罚。”
二相叫道:“红叶兄,这怎能怪你?你也是为教主尽心办事,怪只怪你那师伯没用。你放下心吧,这件事我们不会泄露出去的。”
红叶真人道:“对于各位,我自然放心,但教主耳目众多,我怕此事早晚会传到教主耳中。再者说,这事难保姓方的一伙会说出来,与其到时惹得教主更加不高兴,倒不如现在就回去向他请罪,我只想请各位帮我说些好话,他日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贫道一定竭尽全力。”
二相哈哈一笑,道:“这有何难?”
司徒寒松道:“是人都会犯错,咱们既然能走到一块,说明有缘,今后一起共事,理应互助才是。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再正常不过了。”
瞿墨生、麦七郎、温九娘均是点点头,也都表示同意。
这事说定之后,众人便往东北方飞奔而去,十余里之后,麦七郎忽然问道:“红叶兄,令师伯之事,难道就这么结束了?”
不等红叶真人回答,司徒寒松发出一声阴沉沉的怪笑,道:“麦兄,你还是揣摩不透教主的心思。教主要建立的,是旷古绝今之伟业,一旦听说神农架有这么一个高手,岂能任他逍遥?”
说话之间,这十个人宛如闪电似的,转眼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