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人看到这,暗道:“这也难不倒我。”就在他们这么想着的时候,张大干缓缓将手提起,而酒杯却是一动不动,就那么飘在半空,难得是杯里的美酒还是没有倒出。这么一来,许多人都暗暗惊异,不过,也有那么少部分人暗笑道:“姓张的,这种功夫不算稀奇,换成我,我也做得到。”
蓦地,张大干手掌移动,酒杯也跟着移动起来,就好像手掌与酒杯之间牵着一根无形的线,张大干的手掌移到哪,酒杯也移动哪。起先时候,谁都可以看得出酒杯移动的轨迹,但随着张大干手掌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都看不清了酒杯移动的轨迹,只能看到一团影子在张大干的手掌底下转动。
片刻之后,那图影子越来越小,当张大干猛然停住手掌时,酒杯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圈透明的美酒凝聚在空中,不上不下,宛如底下托着一只无形的手掌似的。许多人骇然色变,他们虽然没有看清张大干是怎么把酒杯震碎的,但就凭人家这手功夫,足以当得上超绝顶高手了。
王伯福也变了面色,说实话,这手功夫他也可以做得到,不过要让他向张大干那样做得从容不迫,做得无声无息,他还有些力不能逮。不用交手,王伯福就已经“败”了。王伯福虽然有些狂傲,但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他连张大干都斗不过,又何谈与方剑明交手?
“哈哈,张兄的武功超凡入圣,小弟佩服。”王伯福故作潇洒的说了句场面话,退回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去。
这般一来,在座的虽有那么多人,但再也没有一个人敢上场与张大干比试,因为他们武功再高,也高不过王伯福,连王伯福都知难而退了,他们又能如何?总不至于明知不行也要上场自取其辱吧。
张大干张嘴一吸,凝聚在空中的美酒当即被他吸进口中,喝了下去,忽听一声长笑,司马宸宇道:“张前辈功力精湛,骇人听闻,晚辈也来献献丑,请张前辈指点指点。”说完,双手往身前的长桌上一按,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已经施展出了无上绝学,只见桌上的酒壶、酒杯、银筷、菜碟以及餐帕等等,全都飞了起来,在桌案上不住的转动。时而排成竖行,时而排成横排,甚而层层叠加,组成云梯。
众人见了这手功夫,亦是骇然。许多人大声叫好。司马宸宇点到为止,微微一笑,将手从桌案上收回,所有的东西都落回了桌上,与飞起来时的位子丝毫不差。
张大干大笑道:“司马公子的无上玄功果然非同凡响,张某大开眼界了。”话罢,走回自己的位子上,从容落座。
司马宸宇之所以出手,无非是为己方找回一点面子。他知道自己如果施展全力,不难搞出一些比张大干更高明的花样来,风头盖过张大干,但那样的话,很有可能会引起方剑明的出手。方剑明一旦出手,事情的性质可就全变了。
这一点,轩辕仁早已看得出,所以等张大干走回位子坐下之后,他立刻叫人给张大干拿了一支酒杯,敬了张大干一杯。张大干来者不拒,坦然受敬。
过了一会,很有节奏的鼓声在堂外响起,轩辕仁起身笑道:“时辰已到,方掌门以及各位请随在下一起观看烟火。”
众人走到门边,朝堂外的广场看去。
忽听一声震耳的炮响传来,先是一支火箭冲起夜空,升到最高处时,陡然爆炸,幻化为十八朵美丽的烟花。十八朵烟火眼看就要散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烟火腾升而起,或袅绕,或奔放,或成群结队,或单开一支,立时将半个夜空照得绚亮,不由让人心里生出一种“火舞银蛇,千树开花”的感叹。
方剑明看着这绚烂多彩的烟花,眼前不由浮现出小时候的事来。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有一年,师父背着方丈偷偷下山,买了一些烟花藏着。到了除夕的晚上,师父拉上他,借口上茅厕,却溜到后山放烟火。此事后来被戒律院长老大苦禅师查知,罚师父挑水一月,而自己年纪尚小,只是被罚跟着师父来回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