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路却不赞同,摇头道:“明明您以前说过,只有杀过人沾过血的兵器才有煞气,咱们店里都是摆设用的玩意,哪来的煞气啊。”
“咱们爷俩一身正气,压得住,行不行?”宋旗快要抓狂,嗓门都大了。
宋路看惹毛了老爸,直吐舌头,不敢再多话,作业都没写完的他现在更没心思学习。
好在宋旗还在为结识萧家人兴奋,忙完以后就捧着手机与人交谈,之后就扔下手机去了后院的工坊,开始准备给电影剧组的活儿。
宋路目送父亲离开,立马掏出手机找到萧承羽的微信,进入朋友圈,看到熟悉的横杠线。
他满头雾水,不晓得自己是被设了权限不能看对方的朋友圈,他想给萧承羽发信息,又不晓得该说点什么,萧承羽在他眼里,现在的地位不亚于他亲爹。
一想到萧承羽脚踢状元刀,徒手拍开水壶的情景,滚烫的话在宋路的嘴里打个滚,不由自主地就冒出来:“牛批啊。”
从宋旗那里出来时间还早,沈平还是挂念医院的情况,打电话给老武,老武说还在候着。
现在只能看到手术室的灯亮着,上面显示着“手术中”三个字,护士都只是偶尔进出下。
根本没人搭理他们,好在也没有人跑出来捣乱。
老武让他们放心,如果有什么情况,会尽快通知他们。
挂了电话,沈平掐了掐人中,咬牙切齿地“操”了一声,这过程,太磨人。
萧承羽也没有安慰,这几个小时注定难熬,现在肝脏移植的技术十分成熟,风险降低了不少,凡事就怕个万一,担心的也是这个万一。
沈平的心思更纠结、复杂,骆雄最近的举动清楚地告诉他,这件事情没完,他们把手都伸向萧承羽了,再加上自己和知行,原本就不澄亮的水更浑。
“你是在担心知行,还是怕了骆雄,怕了龙百江?”
萧承羽突然问道,眼神里有几分不解。
“我没怂。”沈平激动地说道:“我还不至于这么没出息。”
“那就挺着,挺到你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龙百江面前,萧家不会坐以待毙,他们敢把手伸到我头上,我顶上的长辈能同意?”萧承羽眼角微垂:“我根基不深,可萧家不弱。”
萧承羽双眼溅射寒光,目光看向远方,正是龙百江所在的正北方向。
遥空相望,嘴角笑意势在必得,沈平的心随即被信心填满。
他本来想要掏烟盒,也就此作罢,下巴努了努:“那边有家钟表店。”
二手市场的钟表店也是旧钟表为主,萧承羽顺势望过去,墙上悬挂着挂钟。
其中一个倒有点意思,两人同时锁住那挂钟,烦乱的思绪先放到一边,又同时抬脚。
两人进入那间旧钟表店,眼神瞟到墙上的挂钟上——皇家水手挂钟!
这东西产自德国,材质为黄铜,整个挂钟最醒目的是上面有个铜铃,底下是表盘。
皇家水手挂钟与游轮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款钟专为高级游轮定制,船务工作为4小时轮班制,该钟打铃也是每4小时为一个周期,满弦可走时8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