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货市场这场轰轰烈烈的钉子户示威活动夭折,钉子户要挟不成反伤人被抓,而叶怀英的那番发言也被在场的人录下来,传播得到处都是。
萧承羽在手机上看到时也瞧见了网友们的态度,初开始还有人上来就骂拆迁方横行霸道,等后续有人出来现身说法报出这次拆迁给的赔偿方案,前面说话的人瞬间闭嘴。
更有不久前刚签定商业拆迁的人出来现身说法,将两份方案进行比较,风评瞬间转向。
叶家不愧是首富,出手大方的话不断涌现,再然后叶怀英的话勾起大家的回忆。
不少人记起当年的第一钉子户得不偿失的过往,又是一番激烈的讨论,慢慢地,风向就变成钉子户贪婪,人心不足,同情拆迁方。
更有人叫着绝不拆,就让那户人家成第二个极品钉子户。
风向转得这么快,萧承羽相信绝对有叶氏的公关在中间引导风向。
至于拆与不拆,萧承羽敢押注——叶怀英绝不会痛快地给出结论,这可是一次绝好的营销机会,保持悬念,博得更多关注,借机宣传未来的开发项目,岂不乐哉?
萧承羽拿着公证好的协议和宋家父子分开,带着祝絮梵去了小院子,将最近的事情整理了一番,据祝絮梵他们的情报,艾德里安还没有离开北州,仍在四处联络白肉太岁。
“我三弟离开北州前接触的珠宝商人也弄清楚了,”卢方长搬着凳子过来坐下。
厨房里,卢志勇和蒙天豪正在准备晚饭,忙得不可开交。
“那人姓范,三弟离开北州应该和他没什么关系,据他说就是找我三弟去看个办公室风水,给了一万块的红包,仅此而已。”卢方长摇头道:“没查出所以然来。”
这点线索还是多亏了安虹帮忙,才找到这个姓范的珠宝商老板,可惜,没什么帮助。
人好端端地离开北州,却死在几千里外的深山老林,身份证件全丢,身上的贴身物件也不见了,这就是典型的谋害,还怕人查到卢正义的身份。
卢方长沉声说道:“让他原地安葬一是千里运尸麻烦,二来也是就想让杀他的人以为他的死悄无声息,时间一长,总能露出马脚。”
“杀人还能脱身,这人能不飘么?”沈平也颇是赞同:“不过,他去北边到底干嘛?”
卢方长从鼻子里喷出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还能图什么,无利不起早呗,他从小到大就是个财迷,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早和他说过,适可而止,适可而止!”
能替卢正义收尸固然是件好事,可人到底是死得不明不白,卢方长心里憋了口气。
萧承羽和祝絮梵想着那深洞里的一切,除了卢正义外还有不少尸首,贯穿着不同的年代。
“如果这名珠宝商人和卢正义离开北州没有关系,那就只有一个线索了——卢正义的脖子是被人拧断的,拧脖子致死是项技术活。”祝絮梵取来笔和纸,在上面绘图。
大家围拢过去,祝絮梵绘出的是人颈椎的结构:“第一、第二节颈椎是寰枢关节,当它们骨折后就会造成延髓损伤,呼吸中枢受到抑制,呼吸停止后再致心跳衰竭而死。”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萧承羽说道:“卢正义的致命伤是这个,动手的人身手不简单,拧脖子致人死亡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