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自由人,所有行动仅是个人行动,不牵涉他人与任何机构。”祝絮梵说道:“我们会尽量保证采取的方法合理合法。”
萧承羽知道祝絮梵耿直,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意外,反正对方也是知情人,他看着祝絮梵说道:“不如直接告诉大使当年的细节,还有你怀疑的对象。”
厉程点头,祝絮梵将当年他们在长白山上如何追击对手,如何正面交战,如何两败俱伤一概讲出,又提出那块手表,被他们击杀的枪手戴的那块表令人难忘。
而他拼死护着的那个人,逃走的那个也有可能戴着同样的手表,如今,艾德里安就戴着同系列的手表,还有那人的出身,其家族恶行昭昭,怎么都让人觉得可疑。
厉大使听得十分入神,良久后说道:“老艾德里安的事情,你们可曾知道?”
见年轻的两人点头,厉大使双手放在身前,狠狠地扣在一起:“这件事情,我也是亲历者,事发后,针对老艾德里安伪装成投资商进入华夏的事进行调查,结果如你们所想。”
“当年的环境下,对投资商的待遇极高,完全是礼遇,就想留下他们的钱,让他们多投资,多开设工厂,开办公司,哪里想到他们会有那样的狼子野心。”
“事发后,我们再去抓人,人早就跑了,用的是化名,注册的公司是空壳,想让M国配合调查,人家爱搭不理,根本没有任何回应,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调查步履艰难。”
“这件事情让我方吃了个大亏,最大的好处是事后引进来的投资商都加强了背景调查的力度,力图避免类似情况发生,但造成了什么损失,至今仍是个谜。”
“这些年,这件事情其实并没有真正地被放弃,只是线索不多。”厉程叹了口气:“想必你也知道,在这件事情收尾时,你的爷爷和凌先生曾经站出来,带着爱心人士进山。”
“结果两人险些遇害,后来曾经大面积搜山,试图知晓他们有没有掠走的古董有没有藏在山里,但一无所踪,可据我们了解,当时的老艾德里安急于逃命,也不可能带走。”
“但他们到底得到了什么,是否还在华夏,只有老艾德里安知晓,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他曾经一度派人返回华夏,只是因为我们防备得紧,最终他们也没有进展。”
“防范住他们的同时,也让我们继续没有进展。”厉程无奈地说道:“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我们有收获,也有失去。”
萧承羽和祝絮梵听懂了,原来他们并没有放弃追查!
两人眼底同时泛起激动的光,对视一眼后,萧承羽说道:“所以,您来了诺非亚德州。”
厉程笑了笑,慈祥的眉眼下是历经千帆的沉稳与淡然:“是。”
老艾德里安退位以后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这里,这只老狐狸这么多年来让家族改头换面成了有名的国际掮客,他本人更是出名的古董艺术品鉴赏家的,投资大佬,慈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