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虹实在不想再呆在这虚以委蛇的世界里,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一进入电梯,安虹就抓起祝絮梵的手,看到她的掌心微微发红,欣慰道:“打得手疼了吧?”
祝絮梵抿紧嘴唇,她实在是太生气了,叶怀英怎么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她下手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留情,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留下五根手指印的同时,她的掌心也微微发麻,其实是有些疼的。
“打得好,”安虹气怵怵地说道:“也好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不是他们家大业大我们就得低人一等,这叶怀英贼心不死很麻烦,一巴掌断了他的念头最好。”
哪个男人被女人当众扇耳光还能释然的,只怕以后看到絮梵都会觉得膈应,避之不及。
安虹的想法很乐观,萧承羽同为男人,却能瞧出叶怀英眼底不加掩饰的炽热与疯狂。
如果说他之前还端着叶氏总经理的架子,伪装成绅士的样子,今天撕破了表面的那层皮,他连装都懒得装,最后的道歉与走心没有半分钱关系。
祝絮梵其实也是心事重重,但与萧承羽对视一眼后,两人选择让安虹安心。
而在套房里,送走了安虹三人,叶怀英也不再跪着,他懒洋洋地坐下,手摸着自己滚烫发热的脸,嗤笑出声:“她下手够狠的。”
叶夫人无语地瞪了他一眼,叶璧示意她出去,叶夫人埋下头,果然是乖巧地出去了。
叶怀英早就习惯母亲这幅温柔体贴的样子,只是在目送时,还是流露出一丝不耐烦。
母亲的娘家现在是附在叶家腿上吸血的水蛭,严家还想在香江有一席之地,就得靠着母亲坐稳叶夫人的位置,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的叶怀英觉得很刺眼。
他笑出了声,嘲讽的笑,叶璧的脸色阴沉下来:“蠢货!”
叶怀英就是十足十的蠢货!
“是啊,只是一时冲动就行事,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也没有评估对方的情况,一错,再错,结果就是让父亲丢脸了。”叶怀英审视着父亲的脸,突然笑了:“爸,你太生气了。”
叶璧的神色微凛,就听到亲生儿子一字一句吐露着对自己的猜测——“在自己心上人的面前看自己的儿子丢脸,还要赔罪,是不是很不好受?”
砰,叶壁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幸好地上铺的是上好的地毯,杯子跳了一下都没碎。
看吧,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多了一层防护,还能挽回一些损失。
只是叶璧的情况却比不过这只杯子,他眉宇间的戾色明显,快要将叶怀英剖腹拆骨。
“你胡说什么!”叶璧的表情还是有了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