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纳一怔,看向不远处正望着窗外的母亲,撇嘴道:“萧承羽,别以为你回了华夏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你迟早还会来的,对不对?”
啧,这是指他萧承羽迟早要回M国,到时候还得倚仗他,好吧,必须承认——很对。
“但愿我再去M国的时候,能带上夫人想见到的盏托,至于艾德里安,你以为华夏和M国一样有枪就能为所欲为?”萧承羽不屑道:“这里另有一套规则。”
“真可惜哪,不能一枪嘣了那家伙,”艾布纳是真的瞧不上艾德里安,伪君子一个!
萧承羽心道你倒是下手呀,自己不干,让他在华夏帮他干,不过嘛,杀是不能杀,但让他走不出华夏倒是有可能:“艾布纳先生不如好好期待一下。”
“对了,你们走后,依旧有国际掮客找到我,希望由我做说客说服你让出手里的东西,萧承羽,我还是佩服你的,你能在这么多虎狼的眼皮子底下带着东西成功离开。”
“谢谢你的夸奖了,替我们向夫人问好。”
艾布纳心里一酸,这是变着法子秀恩爱吗?我们,指的无非是他和祝絮梵罢了,放下电话,艾布纳来到母亲身边,自从祝絮梵离开后,云梦夫人变得尤其安静,话也少了许多。
她经过施针现在神智清明,依旧按着道谷老先生给的方子在喝药,除了话少,睡眠质量提升了不少,艾布纳走近后,云梦夫人转过头来:“是他们吗?”
“萧承羽和祝絮梵让我代他们向你问好,母亲。”艾布纳笑得肆意又邪性:“您的女儿在华夏也在思念着你,不是也刚刚给你打过电话。”
提到祝絮梵,云梦夫人的神情变得温柔,这一幕看在艾布纳的眼里尤其讽刺,他才是她的亲生儿子呀,流着她的血的孩子!
“萧承羽很上心,我悬赏十万人民币继续寻找盏托,母亲,找到盏托,或许就能找到他。”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云梦夫人却不再是以前神智混沌的人,那十三针不同凡响,道谷老爷子前脚刚走,后脚云梦夫人就一天天好转。
“对不起,艾布纳。”
艾布纳不敢置信地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尽了委屈,身为母亲,我没有尽到一位母亲的职责,让你受尽委屈,从来没有给予你母亲的慈爱。”
不仅如此,她当着他的面极宠爱祝絮梵,这对他来说是多大的伤害,她一朝清醒,前尘往事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失落,悲痛和忧伤齐齐涌现,但最大的余味是——愧疚。
她愧对了这个由她亲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她可以把一切都看成虚无,这些年呆在她身边,离她最近,她却推得最远的是艾布纳。
艾布纳的桃花眼轻轻眯起来,或许唯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的眼红暴露得太明显。
这么多年了,母亲一朝清醒,居然对他道歉?
“艾布纳,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有太多的不清醒,沉溺于假象,只是我对絮梵的喜欢也是真的,我不能骗你,”云梦说道:“说对不起太晚了,但我们还有时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