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书生。”

时间回到广播室，林知初神情略显疲惫，他靠在椅子上，头也不回。

“其实人并没有那么善良，人也好鬼也罢。”

书生嘴巴微微一张，警长这是要闲聊？

林知初神情一顿，眼神陷入回忆：

“我在农村度过一段日子，小时候在农村，有一天，有一个大的熊孩子带着几个小弟，他们抓到了一只麻雀。”

林知初用手比划着麻雀的大小，露出鹅鸭蛋大的空缺。

“他们一开始对它很喜欢，一个个抢着他。”林知初眼角含笑，摇了摇头。

“但只过了一个中午，大孩子折断了它的翅膀，将它飞行的能力剥夺。

这样做的目的，仅仅只是让它不要离开他。”

林知初轻声一笑，脸上露出戏谑：

“他们喂给它米粒，给它喝水，把它当作宠物来饲养，麻雀天真的以为自己不会死。”

林知初看向书生，语气平淡，“麻雀还是死了。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把头转过去。

“有人对它的肚子感到好奇，于是，大孩子将它的肚子剥开。

我的脑海始终忘不了那一幕，一行人围着麻雀的尸体，一个个饶有兴趣的发表看法。”

呵呵——

林知初脸上发出嘲弄，说出最后一句：

“弱小的生命只是强大生命体的玩具……

那麻雀赖以生存的翅膀，仅仅怕它离开，把它折断，好奇麻雀的肚子，就把它剥开。”

强大的生命体对于弱者来说……

无疑是恶魔。”

月光透着窗户照射在地板上，窗外的杏树在摇摇欲坠，靠在椅子上，林知初选择一个舒服姿势。

书生没有发表看法。

不一会他听到黑袍下传来微鼾声，他把头一转，喃喃道：

“或许是吧。”

……

……

“各位！”

林知初站在高台上，一双眼睛不断环视，浓重的毒瘤驻足在他的脸上。

他高声道：“蝗虫这个身份有一个缺陷，它不能感染自己。”

他将头转向谢贤明，表情戏谑，一双瞳孔丝丝缕全是不怀好意：

“你疯了吗？你凭什么怀疑我是蝗虫？”

谢贤明把手一甩，“我不管，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感染毒株!”

他神情气愤，林知初把身子一挡。

“你还不能走，医生还存在，感染毒株有药物可以缓解。”

他眼神一闪。

“还是说，你在害怕什么？”

谢贤明看着林知初，他呼吸急促，心脏像是被一道巨大的力量紧紧攥住，剧烈的疼痛蔓延到他的指尖。

该死！

该死！

他在内心咆哮。

林知初脸上的毒斑映入眼帘，他很想立刻杀死眼前的男人。

他做不到！

雀斑女在身边。

保镖在保护他的生命。

他咬了咬牙。

自己的结局只能是死吗？他紧紧咬着后槽牙，一丝丝腥味在他口中炸开，他心有不甘。

此时底下的人群满是惊愕。

一人兴奋道：“警长这是在怀疑他的身份？”

——“警长厉害，我说医生出现的事情一点都不急，原来是要引出蝗虫？”

——“可是警长怎么知道他是蝗虫的？”

“笨，这是怀疑，复仇者不是蝗虫的话，他怕什么毒株，警长都主动感染。

另外，医生还没有死，有抑制毒株的药物，他怕什么？”

高台上，林知初嘴角勾起，一滴毒浓在他的脸上流通，他往上一舔。

哗啦——

他把手一挥，一道腥味传入谢贤明鼻中，一根滴血的颅骨棒出现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