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研表面想让他们回去,心里还是舍不得,所以在孟挽歌和魏霆鹤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外面的花田边出神。
孟挽歌站在卧室的窗户边,刚好能看见她。
心里莫名就涌起了一股不舍的情绪。
魏霆鹤在收拾他们的行李,见她一直看着窗外,就说:“老婆,你要是舍不得妈妈,我们就再多陪她几天。”
孟挽歌刚想说话,就见威尔斯医生走到了楚玉研身边。
楚玉研在威尔斯医生走过去的时候,就偏转头看向他,和他说着什么。
威尔斯医生微微弯着腰听着她说。
等她说完,他再说话,表情又绅士又温柔。
两人隔得远,她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两人周身却浮动着一股温馨的气氛。
孟挽歌突然回头问魏霆鹤:“霆鹤,你对威尔斯医生的私人生活有多少了解?”
魏霆鹤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问这话,就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走过来和她一起看了一眼窗外。
当看见花田边的两人时,勾唇道:“听说威尔斯医生二十来岁结过婚,当初因为潜心医学,他的妻子觉得他陪她的时间太少,受不住寂寞,就和他和平分了手。”
说完这话,他低笑出声,又说:“有可能到时候妈妈回来,会给我们带个后爸。”
……
就算有再多不舍,孟挽歌和魏霆鹤还是坐上了回国的专机。
飞机降落海城,已经是寒冬腊月天。
两人回到魏家,老爷子和三房的人早已经等着他们。
老爷子经过丧子之痛,看起来比几个月前更苍老了一些。
他看见进来的魏霆鹤,只说了一句:“既然回来了,就把他的丧事办了吧。”
魏霆鹤也只是嗯了一声。
魏二爷的死,其实还有很多人不知道。
当魏家宣布这件事的时候,很多人都很震惊。
不知道缘由,大家私下议论什么的都有。
比如:
“前段时间听说魏二爷云游去了,他不会去了缅北,被卖了器官吧?”
“怎么可能!魏家那么大的家族,魏二爷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
“那可说不定,不是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这种人其实最好骗。”
“真要这样,魏家还不得和那边拼了?”
“魏家也没有那个能力吧。”
……
任外面怎么议论,魏霆鹤第二天就去了魏二爷所在的寺庙。
孟挽歌本来也要去,但是她已经怀孕差不多五个月,大家都不放心,就没让她跟着去。
魏霆鹤踏进寺庙的时候,住持竟然早就等在了那里。
住持对他说:“魏施主,请跟我来。”
魏霆鹤心尖一颤,快速跟了上去。
住持把魏霆鹤带到了魏二爷身前的厢房。
魏霆鹤还是第一次来。
寺庙的厢房都很朴素又简单,魏二爷的厢房也一样。
里面除了床,桌椅板凳,就只有一个不大的立柜。
魏霆鹤进来后,把整个房间打量了一圈,收回目光问住持:“不知道住持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是尚远的房间。”
“尚远?原来他还有法号。”
魏霆鹤不想嘲笑的,但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