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妈单刀直入。
“我已经想好一套解决方案。还需要舅舅和小山出面配合,现在都听我安排吧。”
“好,你爸你大哥都不在家,具体该怎么办,老二你来安排。”
魏山妈拍板授权魏明仲。
“大家都听我指挥。为防夜长梦多,今天晚上舅舅带着小山,去上门找翟家道歉,务必取得翟丹签的谅解书。”
“我去翟家,恐怕不会有什么效果吧?”
曹老师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
他被外甥影响了升迁,心情不佳,根本不想再管这摊子烂事。
“舅舅,这事必须你出面。而且,你升迁年级组长的事,还能挽救回来。”
魏明仲似乎很了解舅舅的心事。
“都弄到现在这种地步了,还怎么挽救?”
曹老师满腹怨气地说。
他其实是怨恨魏山影响了他的升迁,不想再管这事。
“舅舅,你帮小山赔陈老师的那个茶壶钱,明天到公司去,给你双倍报销。安抚翟家,我会再给你一笔钱。至于那个大花瓶,碎片扔了没有?”
“没有,花瓶对我们学校太重要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碎片还在荣誉室柜子里保存着呢。等校长回来,要有个交待。”
“那就好!碎片都还在,就还能补救。大不了就是多花点钱的事。我认识一个东瀛着名的金缮大师,能把碎片全部给拼起来,且修补的会比碎之前还要漂亮。”
碎瓷还能修补的比碎之前还漂亮?那是什么技术?
一屋人都惊讶了。
“明仲啊,你说的那个‘金缮’,是什么东西?”
长辈们不解。
“金缮,就是东瀛国的一项陶瓷器修补术,能把摔碎的瓷器修补起来,修完之后,比没碎前还漂亮!”
见众人不信,魏明仲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一个纹饰精美的白瓷小茶壶,轻轻放在茶几上。
小茶壶晶莹透亮的白色质地,外表除了朱红色花鸟图案,还有各种金色纹路环绕,处处显出一种堂皇富丽和雍容华贵。
“这个壶真漂亮!”
魏山妈妈赞叹道。
“你们都看到这上面的黄金纹路了吧?”
魏明仲指着小壶上的金色花纹问。
“看到了。有什么玄妙吗?”
魏明仲笑了:“其实,这个壶曾经被摔碎过。这上面的金色纹路,就是高桥大师修复以后,沿碎裂痕迹一点一点纹上去的,这就是东瀛独家金缮术,欧美没有,中国也没有。瓷器纹好后,根本不像是摔碎过的。你们看这花纹,是不是很像用黄金镀上的?”
“哎——还真是,如果老二你不说,我都真以为就是装饰的镀金花纹。”
魏山妈惊叹。
魏明仲继续用夸耀的口气说:“这个壶原来只值五千元,但摔碎后,被高桥大师金缮技术修复,现在价值五万块。高桥大师金缮一件瓷器,起码开价都是三万起。许多外国人都故意买瓷器打碎,再找高桥大师用金缮术修复……”
“噢——”
众人惊呼。
“高桥大师下个月就来中国,跟着一个文化交流团在省城搞巡回活动,我能请到高桥大师,来给你们学校的大花瓶做金缮,让大花瓶价值不降反增。下学期开学,再顺便请文化交流团来你们学校,做个文化巡回活动。”
“要知道,这个文化交流团很热门,连本市重点中学——东洲二中,都请不动人家。我帮舅舅您促成这两件事,别说升教导主任,说不定当副校长都没问题……”
曹老师被魏明仲说的转悲为喜,兴致勃勃地说:“好,我现在就带小山去翟家走一趟。为了外甥,舅舅我今天豁出去这张老脸了。”
“你堂叔就住在翟家楼上,不让你堂叔跟着一起去翟家吗?”
魏山妈妈提醒。
“不行,堂叔去了,可能会引起对方不好的联想,最后反而把事情弄糟。”
魏明仲更清醒。
魏山指着自己被抽成猪头的脑袋说:“哥,那我这脸,可怎么见人啊?”
魏明仲冷笑着说:“没事。大哥说了:就得这样,才能让翟丹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