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闯进来指责自己,魏明仲一点也不慌张。
倒是魏山,见来者不善,怕二哥被人打,急忙挡在二哥前面。
魏明仲微笑着拉开魏山。
“老三,今天机会来的正好!我就给你现场演示一下:二哥做生意,是怎么只赚不赔的。”
“魏明仲,你这个无耻小人,还有脸笑!我们整个东洲红砖市场,都被你祸害了。我们两人的砖厂,也都被你祸害了。”
来人继续指责魏明仲。
“魏老二,我是万万没有想到,你是如此阴险卑鄙!”
另一个中年人也愤怒的指责魏明仲。
魏明仲脸上一直保持着笑意。
“老孙,老吴,你们先别激动。把话说清楚,我做什么了?让你们如此生气?”
魏明仲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你还在这里装傻?你自己做的什么事,心里没数吗?”
“哎呀,你们说的话我一点都听不懂,能说的详细一点,明白一点吗?”
这时候,几个场外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也闻讯跟了进来。
望着现场发生的事,没有魏明仲发话,几个工作人员只是站在旁边看着等命令。
老孙怒气上升,手都颤抖了,他对着几个尾随进来的工作人员大声说:“那我就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下,也让各位都评评理!看看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老吴急忙拉过老孙:“你别生气,气性太大,血压上去就不好了。我来和他们说。”
安抚好老孙,老吴才气愤地说:“在我们东洲的建筑市场上,本来有只有我、老孙两家是最大的红砖生产商。这个魏明仲看我们红砖有利可图,非得进来插一杠子。”
“红砖市场谁都可以进入,自由竞争,天经地义。”
魏明仲微笑着说道。
“可你进入市场之前,不好好做生意,却用歪门邪道挑拨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你先假装大买家来买砖,挑逗我们两家之间互相竞争,打价格战。”
“我买东西,谁价格低我买谁的,这有错吗?”
“你哪里是真正的买东西,就是用大笔生意的订单吊着我们两家,让我都两家拼命互相压价。”
旁边老孙突然插话:“我们价格压低到赔本,然后你用超低价把红砖吃下。我们还天真地以为:遇上了大客户,这一笔生意不赚钱,下一笔生意总会赚到。”
老吴悲愤地说:“谁知你低于成本价吃下我们的砖以后,马上成立自己的砖企,也不生产,就低价卖那些吃进我们赔本给你的砖,搞的我们在市场上赚不到钱。”
“我们被迫降价,你就卖的更便宜,直到挤垮我的砖厂。然后你自己藏在幕后,背后指使人出面,低价收购我的砖厂。我居然被假象蒙蔽,不知道你是背后老板,低价把厂卖给你手下的人。”
“那是你自己愿意卖的,我可没有强迫你。”
魏明仲潇洒地耸耸肩,对魏山使个眼色。
那意思是在说:老三,听仔细些,学着点儿。
老吴继续悲愤地说:“收购我的砖厂之后,你有了生产能力,用我砖厂的红砖,继续和老孙打价格战,市场上红砖便宜到每生产一块砖,就要倒贴三分钱。一个工程得多少万块砖啊,这得补贴多少钱?最后,老孙的厂也垮了。”
老孙坐在椅子上怒道:“结果我撑不下去了,你又故技重施,背后操纵傀儡,低价收购了我的建材陶瓷厂。”
“都是你情我愿,我可没拿枪逼你们哦”
魏明仲扬扬眉毛。
“你把我们两家都挤垮,独霸东洲红砖市场,我们以为砖价便宜,就合起伙做建筑工程业务。昨天我们才得知:你转眼又把砖头价格提高了三倍,令我们做的建筑工程无利可图。你的心真是太黑了……”
“如果你们二位来是为了砖价,认为价格太贵,那不好意思,这是全市统一价,没有任何可能的降价余地。反正市场我占了,我说多少就是多少。”
魏老二自恃市场上一家独大,拼命涨价捞钱。
“我们来不是为了买砖头。就是想来问你:当时你收购我们两家砖厂时,承诺优待工人。现在你把砖价提的那么高,多赚了那么多,为什么那些砖厂工人的工资,反而下降了三分之一?”
“承诺不降工资的又不是我。我只是后来从别人手里接手的砖厂,谁给你们的承诺,你们可以去找谁啊?”
魏明仲耍起了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