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盆没事;水没事;他贼大胆,更没有事。
这样的事,就是提前预约好的,都有可能被水浇到头上。
可翟丹,却偏偏一点事都没有。
进了屋还没等站定,对面突然站起几个人,迅速挥臂朝翟丹扔来几样东西。
东西有大有小,飞行轨迹也不一样,但目标一样,都是砸向他贼大胆。
屋里光线虽暗,翟丹却看得清清楚楚,急速伸手,接住砸向他面门的一团东西,同时又闪身躲开飞向他身体的另外几样东西。
待躲开全部袭击站定,伸手一看,手里接住的飞来暗器,竟是半个馒头。
这是怎么回事?谁特喵的弄出恶作剧来阴我?
刚想破口大骂,抬头一看,翟丹硬生生把快要出破口而出的脏话又咽了回去。
临时租来的民房办公室里,除了考古队“六大派”里被抬走送医院的那几位,剩下的所有大咖们一个不少,还有本地博物馆的,全都默不吭声地坐在屋里。
这些大咖们还齐齐地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贼大胆,如同盯一个古墓里跳出的怪物。
整个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大概是翟丹的动作太过敏捷炫酷,惊住了一众本省文博界的大咖们。
别以为贼大胆是天赋异禀。
其实,原因无他,熟能生巧尔。
关于这个门顶上架个脸盆坑人的恶作剧,有人一辈子都碰不到一次。
可翟丹在东洲博物馆保卫科里,遇到过无数次。
东洲博物馆保安队里有个姓吴的,这家伙升任保安队长以后,闲极无聊,经常在保安室大门顶上放个盛水的脸盆,就这么整蛊保安队员,特别是新来的保安队员,他还玩的乐此不疲。
一开始,很多人被捉弄的叫苦不迭,但时间一长,保安们因为被阴的次数太多,都熟悉了这个路数。
好多人进门前都小心观察一番,如果发现有脸盆,就在门上踢一脚然后迅速回缩躲开,以免着道。
而还有些人,则练得能接住、让盆不翻,人却可以自由进出。
保安队里,有个别保安甚至练得能在脸盆落下的一瞬间,稳稳地接住,还能保证盆里的水一点儿都不洒出。
翟丹一直以为刘馆长不知道保安队有这种老队员坑新队员的事,后来他才知道:馆里很多事,刘馆长都是知道的,心里有数,就是闭口不说。
在博物馆,因为整不到人,连吴队长都好久不玩这种小把戏了。
今天,在这野外考古工地偏又碰上了。
这TM谁干的恶作剧?敢整蛊到我的头上,难道不怕哥们下次偷抽你墓坑里的梯子?
翟丹快速扫了一眼屋里众人,吴队长貌似不在人群里面。
这带水的铝盆不可能是从外面放进来。
最有可能,还是这屋里众多大咖们中的某一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