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大胆诡异的笑了笑,又说道:“好,那些关于单位要开除我的谣言咱们暂且不提,就说说年底考核,谁在考核表上乱填一气,还又在考核组面前胡言乱语……”
吴敬新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
自己做的事,这姓翟的难道发现了?
“造我的谣言没关系,把整个单位的领导班子都污蔑了,要是东窗事发,你猜:哪个领导还会保你?”
吴队长听到这话后,身体不由得一阵冰凉。
“考核表上写领导的坏话,那都不是我干的,都和我无关!”
说这话时,吴敬新的表面上强硬,但抄在口袋里的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抖起来。
所有细微表情和身体变化,翟丹全看在眼里。
“整个保安队,就你吴队长一个正式工,不是你,难道是其他保安?哎呀,好像其他保安没有填表和谈话的资格吧?”
贼大胆笑得很阴险。
“干这事的人,不一定是我们保安队的!”吴队长还在拼命强撑。
“不是吴队长你干的,那一定是我喽?”
贼大胆笑得很开心,就像一个野兽吃掉猎物前,先逗一番垂死的猎物。
“那怎么可能是您小翟老师呢!这更是污蔑!”
吴队长还不敢得罪翟丹。
“既然不是我,你为什么到处造谣是我干的?”
翟丹脸色一变,眼神凌厉的像刀子,似乎能挖进吴敬新的内心深处。
“啊——不,不,我没说过。”吴敬新负隅顽抗。
“吴队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你敢做不敢当的话,我们就按不敢当的措施来治喽。”
翟丹说到这里,他又笑了。
贼大胆的笑声,在吴队长耳朵里,就是催命的符咒。
“是我说话不注意,说话的意思里可能提到你给领导打差评,可能给旁人造成误会了!小翟老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和我这小人物过不去啊!”
吴敬新终于崩溃了。
就这,他还不老实,把处心积虑栽赃造谣,轻描淡写说成是自己“说话不注意,给别人造成误会。”
“吴队长,你这态度很不老实啊!你再猜猜:我能不能拿到你填的那些考评表和上级考核组谈话记录?”
这怎么可能?吴敬新不信。
“知道我为什么会认定是你干的吗?你在考核表上留下的笔迹和用的笔,第二次考核我都留意了。还有,最近有好多上级领导找我正骨按摩,你都知道吧?我一般给人治脊椎骨从不收钱,但要求看一眼表格,这个面子是有的……”
吴队长情知什么都瞒不下去了,也顾不得许多,噗通一声,给翟丹跪下来了。
“翟大哥,你是我哥!背后编排您,都是我不好。你就饶了我吧!”
翟丹厉声道:“这才是正确认错态度。老话说事不过三。如果再有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你在我背后瞎搞什么小动作,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是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吴队长崩溃的嚎啕大哭。
“对了,知道我今天找你来干什么的吗?”翟丹又神神秘秘的说。
“不是找我……算……算后账的吗?”吴队长犹疑的说道。
“其实,是领导让我来找你。”
“啊——领导也知道了!”
吴队长吓得魂飞魄散。得罪博物馆领导班子的馆长们,这下全完了。
翟丹又好气又好笑。
“领导让我来找你,说展厅和办公区之间的两个防火卷帘门坏了。电启动和铁链拉动都拉不动防火卷帘,拉下来卷帘门又升不上去,你赶快想法找人来修修。”
“就这事儿啊!不能这么开玩笑哇。”
经历过情绪上的剧烈过山车般起伏。吴敬新身体一软,一头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