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六点钟,李童准时起床洗漱,收拾好后,就待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
六点二十多分的时候,叶念童敲响房门,然后推门进来。
“媳妇,你起这么早,不睡会懒觉啊”?
叶念童摇摇头:“到时间就醒了,睡不着,走吧,下去吃饭吧,爸妈差不多做好饭了”。
李童笑着伸出手,叶念童笑着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两人手牵手一起下楼。
叶父正在往餐厅里端菜,看到两人后,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放假了吗?不多睡一会啊!起这么早干嘛”?
李童笑着摇摇头:“爸,我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到点就睡不着了”。
李童感觉好像从他能拿得动锄头的时候,就没有再睡过一次懒觉了,每天大人几点钟起床,他就得要跟着起床。
上学的时候,每天五点多钟就得要去学校早读,哪怕是小学的时候也不例外,冬天的时候,外面黑灯瞎火的,他就得要起床去学校了。
而到了放假的时候,那更是不得片刻休息,每天都是干不完的农活,忙不完的家务,鸡鸭要喂,猪羊也要喂,牛同样还要喂,就一条瘦骨嶙峋的土狗不用他管。
事情做不好要挨骂,做好了也要挨骂,只因张学亮心情不好,或者姑妈心情不好,想要找个出气筒,默不作声的李童就是最好的出气筒。
那时候的他,别人不高兴的时候他不能笑,别人高兴的时候他不能哭,什么情绪都得要隐藏起来,免得招惹不必要的谩骂。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李童也从不愿意跟别人提起,哪怕是叶念童都不例外,让过去记忆直接埋葬在时光里。
现在他有了叶念童,有了一个温暖的家,这就已经足够了,于他而言,老天的这份补偿已经足够。
叶母很快做好饭菜,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完饭,叶父叶母出门去贸易广场,李童和叶念童一起刷洗碗筷。
两人刚忙活完,房门就被敲响了,李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不出意外的沈毅和刘浩正站在门口挤眉弄眼。
“童哥,吃过饭了吗?吃过饭了赶紧让童姐给刘婷打电话啊”!
“你俩是不是有病?你们也不看看现在几点,打个锤子的电话。滚,别来烦老子”。
李童说完直接关上房门,叶念童从厨房里走出来问道:“谁啊”?
“俩二货,不用管他们,走,咱们写作业去”。
李童牵着叶念童的手一起上楼,在主卧房间里写作业,他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开空调,他也没有开空调的习惯,但是又怕冻着自己媳妇,所以就待在主卧房间里写作业了。
沈毅和刘浩待在门外面面相觑。
“童哥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嗯!你说得对!我到时候帮你问问”。
“滚!你个二傻子现在一点都不傻,还蔫坏蔫坏的”。
沈毅说完就转身回去,刘浩跟在后面,结果沈毅一进家门直接把大门关上了,把刘浩关在外面了。
“沈大傻子,开门,我没带钥匙”。
“外面凉快会吧”!
“沈大傻子,赶紧开门,外面好冷”。
“你说你是二傻子,我就开门”。
“好,你是二傻子,赶紧开门”。
“我说你是二傻子,不是我是二傻子”。
“对啊,你是二傻子,我说了,赶紧开门”。
“艹,那你说我是二傻子”。
“好,沈毅是二傻子,开门吧,冻死老子了”。
“去你大爷的,冻死你个王八蛋算逑”。
沈毅直接不理刘浩了,回自己房间里写作业去了。
刘浩叫了半天门,沈毅根本不搭理他,他又转身去叫李童,李童和叶念童都在二楼主卧里,更听不到他的叫门声。
就这样,刘浩衣着单薄的站在五楼楼道里,两侧的房间都温暖如春,就他在湿冷的寒冬里,冻成了孙子。
早上八点多钟,程文龙最先赶到新港小区,他打通沈毅的电话后,沈毅给他打开了楼下的单元门。
当程文龙爬上五楼,看到五楼楼道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刘浩时,愣了一下:“浩子,你怎么在外面啊”?
刘浩欲哭无泪,上下牙齿直打架:“我我被沈大傻子关关关在外面了,忘忘记带钥匙了,进进进不去”。
这时沈毅打开了房门,看到冻成一团的刘浩,他也愣了一下:“二傻子,你怎么还在这,你没有叫童哥的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