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伯贤和邱邦在急匆匆地返回浙江省东阳市的那天晚上,真是不走运,偏偏碰上了黑车。在杭州萧山国际机场准备包车回家时,又被这位黑心司机在街道上兜了一大圈,因为是按计程收费,所以就被耽误了时间,幸好被邱邦识破黑司机阴谋诡计。
人之常情,这位黑司机想多敲诈钱情有可原,在邱邦再三追问下,后来不得不再走近路驾驶。在夜里,又遇上了当地混混拦路打劫,敲诈一千元才放行。当毛伯贤和邱邦回东阳时,差不多凌晨一点多,真是一路上有惊无险啊!
东阳的第二天早上,天蒙蒙的,下起了小雨,刮起了风。气温突然间下降。以前,每逢这样的天气,毛伯贤的双膝关节肯定是疼痛的厉害,现在平安无事,这都是小保姆林知帮他治愈了这“老寒腿”的结果。
毛伯贤这些天又憔悴了。在风雨交加的昨夜,几乎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想到了许多许多……
那是五十二年前,毛伯贤还是二十刚出头小伙子,由于家庭清贫,毛伯贤没有读几年书中途就辍学。后来经亲戚介绍去江州市邱氏雕刻厂学习雕刻技术。当年雕刻厂的邱老五就是毛伯贤师傅。那年,毛伯贤在雕刻厂学习期间非常刻苦,勤奋,好学,一学便会。三年之后,毛伯贤的手艺已经超过同师门的师兄弟,也与师傅技术相差无几。尤其是毛伯贤对雕刻这种技术情有独钟。他认真研究,技术突飞猛进。当时的金尊佛像这种工艺美术品,就是当年江州邱氏雕刻厂厂长邱老五的绝作。毛伯贤认真观察邱师傅各种制作手法,很快毛伯贤通过勤奋努力而得心应手了,邱老五为之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东阳来的徒弟,学习不到三年超越了自己,喜的是,这个徒弟,三年期间学习中,有一种别人不可媲美的独特雕刻技巧,在师傅技术上把金尊观世音菩萨佛像雕刻打磨得栩栩如生。正因为如此,邱老五另外本地四位徒弟非常嫉妒,邱老五也担心毛伯贤技术在江州市闻名遐迩而自己无地自容。于是以《邱氏雕刻谱》为借口撵走了毛伯贤,并且诬蔑毛伯贤偷了《邱氏雕刻谱》传世之作。
记得毛伯贤在未去江州学习雕刻技术之前,他曾经是摆地摊做小生意的商人。妻子贾梅也跟着他一起生活,就在他俩结婚两年后就怀上了毛帅。当毛帅出生后更加增加了他俩经济负担,那年,生意不好,自然收入微薄,因此彼此之间的感情岌岌可危,正因为家穷,贾梅只有怨自己命运不好。一天,贾梅被一位老板相中,后来她就跟有钱的人跑了,她一跑就是三十余年,至今也不知道她身在何处?
往事一件件,一桩桩,加上毛氏雕刻厂最近又出了大事。上次与广州一个大客户签约的五万尊观世音菩萨佛像,因为一千尊佛像不合格又亏损了不少数目,毛伯贤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甚至焦头烂额了。
柳婷、柳明与方启源双方里应外合,柳婷也私人吞噬了厂内一笔款,那四万九千尊工艺美术品运输到广州,方启源不但车费让毛氏雕刻厂自理了,还无意中获得一批违约金,柳婷暗中也分到了二分之一。
雕刻厂这事平息后已经不到一个礼拜了,毛伯贤左思右想,发现这次事情有些蹊跷,可是苦于找不到证据。
柳婷也不是善茬子,她也察觉到毛伯贤心思重重,她提心吊胆,害怕事情败露。有一天趁毛伯贤上班后,她打电话把事情悄悄地告诉了她的邱邦,邱邦听后喜在眉梢,并且安慰她千万别乱了阵脚。
这次干的漂亮,不怕老东西筋骨好,我们一起联手必须战胜他,现在我们已经胜利了第一步,现在他呀,已经是孤掌难鸣了。雕刻厂老李病的不轻,马上又要退休,老刘嘛,已经中风,口齿不清,他已经成了废物,再也上不了班。嘿嘿,让他们“铁三角”四分五裂吧!雕刻厂开始走下坡路了。亲爱的,暂时要学会镇定自若,要稳定心态,并且一鼓作气,非把毛氏雕刻厂搞垮不可,哈哈,到时就是我们的天下啦……邱邦一阵狞笑心花怒放,柳婷像吃了定心丸。
柳婷也在想,她为了不让丈夫毛伯贤对上次的事产生怀疑,只好进一步讨好毛伯贤,保持平常心态。几经折腾,毛伯贤已经焦头烂额,沮丧、懊恼,痛苦,他终于病倒了。
毛伯贤在柳婷,邱邦,柳明护送之下,送到了市人民医院治疗。通过各项检查最后诊断,主治医师以高血压兼冠心病 ( 一级 )收入住院。即使出院后,主治医师建议要求毛伯贤长期吃药,支持治疗。毛伯贤在医院住院这次又住了半个月,好转才出院了。
回到家中,毛伯贤一蹶不振,愁眉不展,柳婷假惺惺地劝说。
伯贤,千万别难过,既然生意亏了就亏了,雕刻厂还有东山再起之时,现在雕刻厂“铁三角”中你身体又不太好你就少操心啊,老李也退休了,老刘中风了。还是早点把毛帅请回家,毛氏雕刻厂就由毛帅,柳明年轻人管理,你就做他们的后盾,这样雕刻厂可能还会红红火火的。柳婷絮絮叨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