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悄摸悄摸的摸进仓库窗边时,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激烈争吵。
代佳一阵无语,犯神经呐?她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到吗?
“……妈妈,“女儿香”根本就不是“女儿香”,你把爸爸酿的酒给换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有什么办法,家里的开销那么大,你妹妹要治病,你又要结婚,我哪去找那么多钱。”
“可能是爸爸生前最后的愿望,他希望我出嫁的时,能用上他给我酿造的“女儿香”,就像他参与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样,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井上樱子的声音悲痛又失望。
“够了,你没资格指责我,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们。”井上妈妈气急败坏的道:“想想你上学用的钱,你在东京的那些消费,难道都是凭空冒出来的?我告诉你们,我不仅卖了他的酒,我连他的配方都要一起卖。”
井上樱子呆呆的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戒指和脖子上的珠宝上。满眼的痛苦的别开了眼。
她曾经跟她说过很多次,她可以不去东京上学的,而且她上学的费用大多都是她自己勤工俭学来的,从她上大二开始,基本上没朝家里要过钱了。而知子得病也根本没有起色。
那么那些钱用在哪里了?
她的心像破掉的竹篓般,万千寒风自由穿梭。
她双眼凸起,用力的抓住女儿的手臂,激动得道:“价格我都谈好了,等那个秋霜代佳带我们出去后,摆脱这些白眼狼后,我们就去东京,再也不回这个鬼地方了,。”
井上樱子悲切的看着母亲,颤抖的道:“妈你疯,那是父亲,爷爷他们几代人的心血,你要把它卖了?我们连房子被烧了,无论他们怎么威胁我,我都没说,你居然要把它卖了?”
“不然我能怎么样?不然我们去了东京吃什么喝什么。那个该死的柏原荼,为什么偏偏要这些时候死,不不也许他死的刚刚好……”井上妈妈双眼布满了血丝,自言自语道:“他死了,那份中介费就不用付给他了,我就可以直接和卖家联系了,死的好,死的好。”
“不不不,该死的,他把卖家的信息藏得太好,不过没关系,到了东京后,我可以重新找一家卖家。”说完她又得意的笑了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配方根本就不止3000万,等到了东京我一定会将它卖个更好的价钱的,柏原荼死的好,死的好。”
“妈,求你别说了,柏原医生已经去世了,求你了,别说了!”
面对面目狰狞的母亲,井上樱子一退再退。可她母亲现己是织好网的新妇络,任意的波撒着恶毒的蛛网,所有的计划被打乱,生命被威胁,期愿被破灭,一切的一切,让她心中充满了怨怼。
“哈哈哈,别说了?你以为那个柏原荼是什么好人?那些假酒为什么会那么像你父亲酿的“女儿香”,是因为他给了我一种香精,那种香精只要加一滴就能得到一斤“女儿香”,你父亲的酒也是他找渠道卖掉的,如果不是为了我手上的配方,你以为他会青睐像知子这样一身病的臭丫头。”
在她身后沉默不语的知子,猛的抬着眼,暗淡的月光下,她眼里闪过重重暗影,死死的盯着她母亲。
“你也一样,如果不是为了我手上的方子,你以为风下晓他那个柴狼一样的父亲会答应他娶你。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在婚礼上任由他们把我们关起来,那是因为你结婚前一天他问我要配方,我拒绝了他……”里面的话语还在继续。
门外的代佳撇了撇嘴,虽然有点惊奇,但也不是很奇怪,一个诅咒师能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他图谋的东西肯定不会是什么所谓的酒方。
至于她身边的风下晓……嗯,已经呆了。
风下晓左手猛的按住自己右手想让他停止颤抖,无论是学长柏原荼来这里的真相,还是岳母的毒舌,父亲的所作所为,这所有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天前还和蔼可亲的人,现在却变得这样的恶毒?他的父亲真的去问……井上阿姨要过配方吗?他不是一直都很满意樱子吗?说他们青梅竹马,两相知,将来一定会相互扶持到老的。
不,不不不,井上阿姨说的不是真的,她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已,他只要好好解释,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大家,大家也一定会回到从前的,一定会像以前那样相亲相爱的,和睦如初的。
“啊啊啊——”急促的尖叫划破了夜空。
“你你……”
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
怎么回事?
不上八卦了的代佳猛的推开仓库门,然后……她被吓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