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双面三异绣”就是,两个人相对而坐,用一块布料,同一根针,你一针,我一针,绣出同样的轮廓,但神奇的是,正反两面秀出的绣出的图案、针法,色调却完全不同。做到了正反两面异样、异针、异色。即正反两面对应部位图样不同,针法不同,色彩不同。”
“哇,好厉害呀,那他们不是要相当默契才行吗?”中也感叹道!
梅尔笑着点了点头,“要完成“双面三异绣”两人不仅要十分默契,而且对手艺的要求也非常高,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做不到。”
“几,几十年的功夫。”晴子一顿咂舌,“那这扇子不是很珍贵吗?”神啊,她刚才居然直接上手就摸了。
甚尔抬了抬眼,“一把扇子而已,你听她吹的那么邪乎,这些东西最多也就几百万日元而已。”
晴子:最多……也就……而已,为什么这些词要和几百万连在一起!虽然从结婚到现在已经好久,但有时候她还是会为甚尔的消费观感到一震。
对于晴子的诧异,山间海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她要是知道甚尔花几亿买刀,应该会震惊到失语吧。
希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慢悠悠的转着扇子,在灯光的上下扇子反射出晶莹的流光。
“扇,善!手持一扇,念而往之。”老爷子给她送扇子,大概还有这一层意思在里面吧!
不过两面异色,听上去也很有意思哎!
嗯……好想试一试啊!
“梅尔,你明天帮我找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籍,我想看一下。”至于所谓的双人条件,有什么能比自己跟分身默契!
“好的,大小姐!”看来她明天要联系一下她在种花家的朋友了。
扇子话题到这儿暂时结束了,希遥又接着往下看。
高笛哥……他居然给她寄了一箱绍兴黄酒,他是不是忘了她还未成年呢?
哦,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布料。
不过对箱黄酒睛子倒是格外的高兴,毕竟在日本根本就买不到这样正宗的黄酒。
“陈老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晴子开心的笑着道:“上一次跟陈老先生交谈后,我获益匪浅,下一次一定要多聊儿会,我待会儿去找找,寄点什么过去。”
嗯?看来是她想多了,这黄酒根本就不是寄给她的。
希遥摆了摆手,“不用了小姨,陈老爷子那边我已经把新年礼物寄过去了,高笛哥的话等他回日本再说!”这箱黄酒的价格不便宜,应该也有他师傅的份在里面。
等明年镭钵街修好了,不知道他师傅愿不愿意来这里开个新店。
欢乐的开箱,直到她拆出安徒生的礼物。
“哈哈哈哈,你那位教父还是很关心你嘛。”对于甚尔的嘲笑,希遥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你对于这一点能有明确的认识,我感到非常高兴,总比某些人水随削的木质短剑要好多,呵,树用的居然还是花坛里的树。”这糟心的新年礼物,丢也不是,留也不是。
而收到老公精心准备的鲜花和戒指的晴子,默默的拿扇子遮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对于希遥阴阳怪气的话,甚尔根本就无所谓,他能抽空给他们削个礼物就不错了,还想要求更多,他们又不是他老婆。
希遥见他不搭理她,也歇菜了,垂头看着在手上的手稿欲哭无泪。
这不是一份新年礼物,这是一份考验,一份对于她大半年学习成果的考验。
不过,看到首页的留言后,她心中一暖。
——赠永远快乐的小希遥。
将手稿收好的,心中顿时豪气万丈,不就是将这份丹麦语与翻译成日文嘛,能有拯救世界难?
入夜,月光难得露出真容,皎皎于空。
躺在温暖的床上,代佳疲惫的精神终于得到了抚慰。
“和身落坐,暝目暝念耳观运化,心息相依……凝神合身,身心相融……如觉精生,则我唯静……”
清晰干净的声音像她在玉子山后听到的潺潺流水,不快不慢,柔和又清凉。
秋霜代佳睡得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