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仔细一看,这小孩儿长得挺好看的,怎么就昏迷不醒呢?”说完还手贱的戳了戳他脸颊,凹下去的手指,成功的给太宰留下两个红印子。
“咦,这手感还真不错!”
“安尔!”见他还想再戳,杜波依斯连忙拉住了他,再戳下去,禅院夫人都得开口赶人了。
“嗯?”
杜波依斯晃了晃他手,毕尔斯眨了眨眼,也没多问。
“山间君,你刚才不是说你要请我们去参观吗?是现在去,还是等一会儿?”杜波依斯问道。
“现在吧,已经到上班时间了,我们从这里过去时间刚好。”
不一会儿,整个客厅就只剩希遥一人了。
喵~,喵(?ˉ??ˉ??)
外加两只猫。
“该上学的上学,该工作的工作。”伸了个懒腰后,希遥点了点桌子,空盘子一个接一个的立起来排好队,飘忽飘忽的蹦跶进了厨房,将自己洗白白后,老老实实的跳进了厨柜。
穿堂而过的风带来了树叶的沙沙声。
收拾好桌子后,希遥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两只叽叽喳喳的的小麻雀,似乎在讨论哪里更好玩。
“还真是安静。”好像很久她都没一个人待过。
“喵~”
阿花跳到桌上甩了甩尾巴,小黄猫有样学一样的跟在他身后。
希遥趴在桌上,笑着摸了摸它,“抱歉,把你们给忘了。”
喵~~,黄色的小猫蹭了蹭她手。
“尾巴,不可以哦,不能喝牛奶哦。”
“我去给你们倒羊奶。”
她手一抬柜子上的羊奶就飞到了她手中。将羊奶倒入它们惯用的盆中,小黄猫就迫不及待的喝了起来。
看它那样,希遥就又给它加了点儿猫粮,然后……吃的更欢快。
“尾巴,慢点儿,又没人和你抢,不对,又没猫和你抢,阿花可矜持着呢。”说一只猫矜持……但看着慢条斯理趴在飘窗上晒太阳的三花猫,她又觉得自己说的没错。
“尾巴呀尾巴,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贪吃呢?”小猫无辜的看了它一眼,又继续埋头干饭。
“真是的,当初小惠就不应该给你取名叫尾巴,应该给你取名叫大食才是。”
蹲在一旁边看它吃得巨香的希遥,突然想起了塞万提斯。
“也不知道塞万提斯考察的怎么样了?”漂移的目光落在了窗外蔚蓝的天空之上,喃喃的话语中透着几分忧愁,“年底的海啸到底会不会来?”
喵?
海啸?
“但愿不会,三十几万人,太惨重了。”
“不过他们都提前准备了……会好很多吧。”
喵——?
当天晚上,一队科考队从日本出发,进入了印度洋。
……
没用三天,一天之后,真田家便同意了毕尔斯的交易。
道馆内,直田弦右卫已经举的「神无」与一旁的稻草人对峙了近三个小时了,但那一刀却迟迟没有砍下去。
“祖父!”
真田玄一郎看着祖父头上骤增的白发,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哪怕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问母亲父亲他们也都说无事。
可家里这两天明明有很多人从侘茶室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他都听见他们叫大人、长官了。
“父亲!”真田大叔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您如果不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去叫停。”说完转身便踏出道场。
“喝!”稻草人被整齐的劈成了两半。
“回来!”
刚踏出门明章子的脚,又被迫收了回来。
“父亲!”
真田弦右卫将「神无」收入刀鞘,平静的道:“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到此为止。”
“是!”真田大叔无可奈何的道。
将「神无」放好后,看着纠结无奈的儿子,真田老爷子叹了声,“你大伯不会介意的。”
“……父亲,你是最了解大伯的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怪罪自己。”
“屁话真多,忙你的去。”真田被骂了句后,担忧的心情反而放松了些。
“玄一郎,你也别在这儿杵着了,不是还有网球课吗?去吧。”
“是,祖父!”
空荡的道场便剩真田老爷子一人了,他的目光落在道场上的“道”字半天,闭上眼,开始静坐。
一坐就是一天。
这一场所谓的请求,其实从安布罗斯·毕尔斯说出来那一刻开始,他们便没有了拒绝的权利。
议员,家族,军火商,及——超越者,单只是最后一项就能压弯他们的脊梁,何况几项叠加。
他只希望这次的交易能够给国家带来足够的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