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红叶你不一样。”他嘴角弯了弯,是想起了什么般,笑着道:“那一段时间你来情报部门学习的时候,和你聊天儿总能让我敞开心扉,我觉得那段时间我笑的次数都感谢赶得上我过去的总和了。”
他道:“不过小红叶你太聪明了,本来预计要教你一个月的东西,你没几天就学完了,运用灵活,举一反三年,我这个干了五六年情报的都自愧不如。害等我加班加点的去努力的去学习,才能保留住一点点面子。”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面,然后抬头俏皮的眨了眨眼,“不过一想的是被小红叶你超过的,我又觉得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
“小红叶,你刚才说屋里暖房的花不如外面的开的娇艳,但其实不是这样。”注视着她的双眼神透着说不出的温柔,“花开就是花,看见花开的人,是不会在乎花在什么地方绽放的。泥泞也好,角缝也罢,喜欢的人是不会在乎的,他们只会庆幸,漫漫长夜遇见了最美的。”
红叶看着他,眼中明明暗暗,最终垂下眼眸,掩去了眼底的潮涌,“……哪怕这个长夜注定无明。”
他扬了扬眉,眼中流露出了一丝调皮,得意的道:“见到就是世间最幸运的事儿的,再想太多,老天爷会嫉妒的。”
太阳逐渐升高,透过镂空细化的纱窗,恍惚间,她看见一束绛橘柔光落在他的眉眼,温暖的瞳孔。
……
出了房门之后,湘漓看她按的楼层缓缓打了个问号。而出了电梯后,她居然转弯又进了另一个电梯?
湘漓:???
难道有什么人在追踪他们?她皱着“扫”了一圈,楼上的琴酒他们,天台上的真人,十三层的保镖,各层的嚎叫……还是那些人啊?
奇怪了?
湘漓东张西望,上下观察了半天 ,纳了闷儿了,也没发现异常啊,总不可能有她都没发现的敌人吧。
这时德拉西娜推着她上了五层回廊。
嗯?来这儿干嘛?
湘漓向下望了望,蓝色的水面上倒映出两岸的重树木,水岸边的青草被吹风吹的连连摇头,看上去特别高兴。
所以……她是来欣赏风景的?
被这些举动弄糊涂的湘漓,抬头对上她那游神的双眸后,盯着他看了半天,结果……她居然理都没理她。
这就离谱了。
她一保镖,对别人的目光都这么大条吗?
然后,在电梯来的时候,她却停住了。
她俯下身,压低了声音,兴奋的道:“他不告白是因为他们身份敌对吗?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这残忍的宿命,热烈的恋情总是要经历层层阻隔,却得不到世人的祝福,最后只能……”
嗯?
“停停停,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俩算哪门子的罗密欧朱丽叶啊,顶多就是癞蛤蟆与天鹅。”她半磕着眼,淡淡的道:“不过是天鹅飞久了,落脚停歇时遇见的只癞蛤蟆。”只不过这只癞蛤蟆用性命救了天鹅,大抵会在她心底占一角。
“唉?”德拉西娜一脸失望,“你们不是说他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吗?”
“嗯?”湘漓无语的扫了她眼,“偷听就偷听,你非要说出来吗?”
“~啊,我说出来了?”才反应过来,她一把捂住自己嘴,那小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湘漓:……
晲视了她眼,“捂什么捂,这里又没其他人。”
她鼓着腮帮子,抬着下巴趾高气扬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们声音那么大,我就在门外,是它们自己往我耳朵里钻。”
语气相当理直气壮如,但如果她眼神没乱飘的话,不了解情况的人一定会认为她没错。
“……所以刚才你魂不守舍半天就是在想这个?”
“不行?”她随后跟做贼似的左暼右瞥了两眼,眼珠是滴溜溜的转了转,低下头神秘兮兮的道:“你给我讲讲他们的事情呗,等会儿我请你吃超美味的蛋糕。”
“……医生说我现在不能吃蛋糕。”刚才那个医生叮嘱的时候,她不是在吗?
“别管那些医生的,那些混蛋医生还说我有卡普格拉妄想症呢!”
湘漓:“妄想症?”什么鬼?
她手指卷着长发,冲她眨了眨眼后,向后一撩。
湘漓:……
哪怕见多了美人的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动作堪称风情万种。
“哈,你说就我这样的人会得幻想症,这些医生有时候就是胡扯。”
湘漓看她那自信张扬的样子,倒是笑了笑。虽然不知道那个卡什么拉是什么病?但高尚有高尚的代价,低下有低下的收益,清高有清高的寂寞,智慧有智慧的痛苦,而愚傻——有愚傻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