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男子强行挤出微笑,看着车上突然出玩的小女孩。
“谁派你来的?”
“前,前辈,您说什么,我,我就住在这附近。”
“嗯?”希遥听着他的话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那天寒地冻的不介意我去你家喝杯茶吧!”
面对这几乎快凝成实体的威压,男子挤去了个比哭开难看的笑容。
“不……不介意。”
在几乎与虎杖家户对户,门对门的地方,车子停了下来。
哆嗦的打开房门,男子连忙退到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
此时此刻,太阳已经彻底沉没在地平线下,夜幕悄然降临。为了抵御严寒和狂风肆虐的侵袭,整栋房屋的门窗紧闭得严丝合缝,仿佛与外界隔绝一般。这使得原本就光线不足的房间变得愈发昏暗,视线所及之处一片朦胧模糊。
“……你不开灯吗?”门口的希遥真诚的问道。
“啊……哦哦。”七手八脚后,整个房间顿时明亮了能起来。
看着玄关处横七竖八摆放着的七八个空酒瓶,还有那两大袋散发着可疑气味的生活垃圾,再加上四处乱扔的鞋子,希遥啧了一声。
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家里居然乱成这个样子。
尽管希遥只是轻声啧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但男子的脸色还是瞬间变得通红。他有些尴尬地迅速解释道:“那个……平时我都是每隔两天就叫家政郑阿姨来打扫的,明天正好就是她来打扫的日子。”
“……没人要你解释。
跨过玄关,希遥眉毛一抖,有点儿出乎意料,他居然没撒谎,整个房间确实充满了生活气息。
散落在茶几附近的稿纸,内侧房间里各种专业书籍随意摆放着,还有绘画工具人、一整面墙的手办海报以及角落里未拼完的乐高……整个屋子虽然看起来乱糟糟的,但却意外地非常干净整洁。
“这些都是你画的吗?”希遥看着眼前这一切顺手拿起一幅画,那是一幅尚未完成的出水沐浴的线稿。
尽管画作还没有彻底完工,但从仅有的线条轮廓来看,便可以感受到作者深厚扎实的功底。
寥寥几笔,就将男子的背影勾勒得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仿佛能够闻到那股清新的水汽和看到那若隐若现的美丽身姿,令人不禁心驰神往、浮想联翩。
然而,当希遥仔细观察时,突然发现水潭里竟然有一些奇怪的触手。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啊?它们看起来异常诡异,与整个画面格格不入。还有……这个背影她是不是哪见过?
看到她手上拿的那幅画,男子神色一紧,连忙半跪着将是地上的画迅速收拢。
他干笑道:“您见笑了,都是随便画的,随便画的。”
随便画的紧张成这样?希遥拿着画抖了,说实话,这上面的这个背影她还真是越看越眼熟。
“你这画在现实中……”
“不是,绝对不是。”
“……”
“那看来是了。”她幽幽的道。
话音一落,男子把手上的纸张便无受控制的飞了起来,包括他书房里的那些,每张图上都有各色的图案,哇啦啦的飞向希遥。
看着天上飞舞的这些图,男子一下子变得煞白,额头上更是青筋直暴。
在看着希遥抬手抽的那一张,本来就白的脸色彻底没血色,随后他一咬牙,一个猛虎恶扑……
希遥双眼微眯,脚一抬……
他一个滑铲来了个五体投地。
“……???”
“龙女大人,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手贱,你就饶了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马上就把这些画全销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吵死了。”
被强行闭嘴的男子看着希遥又抽了一张画,心如死灰的跌坐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舞到正主面前了。
那张画上,一个长着龙角龙尾的小女孩儿身姿曼妙,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身材饱满得恰到好处。她身着一袭华丽绚烂的衣裳,色彩斑斓,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然而,与她火辣身材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她那纯真无邪的神情,清澈如水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天真烂漫的气息。
这种极大的反差感让人眼前一亮,仿佛在内心深处燃起了一团火焰,同时又被她那若隐若现、要露不露的衣着所吸引。那件衣服的设计巧妙而独特,似遮非遮,隐隐约约地勾勒出她身体的线条,给人一种无尽的遐想和神秘感。每一处细节都充满了诱惑,让观者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心跳加速,血脉膨胀。
“大叔,你胆子是真的大呀!”随着她一声幽幽的感慨,漫天的纸张碎成了尘埃,如窗外的白雪落了他一身。
“这一张你画的是成年的悟吧!”她就说这个背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不过从少年观察到成年,他对人体构造很熟嘛。
这一下男子是彻底连挣扎都挣扎不起来了,只觉得身上覆盖的不是纸屑,而是窗外的白雪。不,这比窗外的白雪还冷,至少屋外的大雪不会要了他的命,现在他感觉自己很有可能活不过下一秒。
……那位怎么还没到啊,再不来他就要交待在这儿。
“呜呜呜,我……”能说话了。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身为一个异能力者,监视一个两岁小孩儿,谁派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