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这一刀直接将土地神劈成了两半。
不过可惜它却并没有被拔除。劈开的两半迅速蠕动、成型,最后分化成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产土神。
夏油杰摩挲着下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有意思!”
锵锵锵锵锵锵……
数只咒灵狂风暴雨的攻击下,被劈开的产土神不断分化,短短几息,原本还算空旷的山坳里,被密密麻麻的神像笼罩。简直就是密集恐惧症的噩梦。
夏油杰转了转手腕,来的兴致。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能无限分裂下去?”
一时间,山坳中充满了咒力的碰撞声和乌鸦的尖叫声。
……
村口,安徒生收回眺望的眼光,见乱步还蹲在紧锁的门口,也好奇的凑了过去。
“蚂蚁搬家?”看着忙忙碌碌运食的蚂蚁,他笑着摇了摇头。
果然是个小孩。
“不是搬家,是打架!”乱步头也不抬地道。
安徒生一愣,随后便见一只红的和一只黑的打了起来,一只咬住另一只的腿,另一只则疯狂地摆动着头上的触角,想要将对方甩出去。
“还真是打架啊!”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蹲下身和乱步一起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双方结束战斗,身材略胜一筹黑蚂蚁雄赳赳气昂昂的运着红蚂蚁的尸体加入大部队。
看完了蚂蚁打架,乱步头也不回的朝着村子里的一个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福泽谕吉这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对于这种忽如其来,他以已经习惯了。
安徒生看了他俩一眼,笑了笑,跟在了他们身后好奇地问道:“乱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乱步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找线索啊!”
三人穿过村庄的小巷,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前。院落的大门紧闭着,显得有些破败。福泽谕吉走到门前敲了敲,没人应。
不过他们却都很清楚的感知道,里面有人,而且就在门后。
“大叔!”乱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福泽谕吉,像极了只准备干坏事的小猫。
福泽谕吉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手抓住他的手一用力,直接将他从围墙外甩了进去。
“哦哇!”
怪叫了声的乱步,在空中翻转了几下,轻巧的落在了院里。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样站在院子里的安徒生看着平稳落步的乱步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想到这位名侦探身手可完全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幼稚,如果有人在这一点上小看他的话,下场应该会相当有趣。
在福泽谕吉也翻墙入院后,主人家这才反应过来,颤抖的指着他们。
“你们、你们这是私闯民宅。”
乱步歪头看了看他,然后一脚跳在了旁边的石磨上蹲了下来,居高临下。
“那你要报警吗?可你又没有电话,也没有手机,真穷,还是我帮你报吧。”
那人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了。
“乱步,这是石磨,研磨谷粮的重要工具,下来!”
“没关系的啦,大叔。反正这个石磨他以后也不会再用了。毕竟用砸死妻子的东西磨粮食的话,心里也会害怕吃进她的血肉吧! ”
那人顿时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福泽谕吉看着他的反应,心中已经明了了几分。他走到那人面前,沉声喝道:“说吧!”
这一声喝反倒让他清醒的过来,“你你你,你胡说。”
“这位大叔,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找到你家来?枷场家的孩子,你们关在哪儿了?”
那人听到乱步的话,心狂跳了下,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不知道你们要找枷场家的孩子就去他家找我,来我这儿干什么?”
“避重就轻,说为什么杀害你妻子?”福泽谕吉凌眉怒视,一身气势如修罗夜叉,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他碾成粉末。
那男子何时见过这样的人,面对过这样的气势,顿时被吓得双腿一软,理智断弦。
“我,我……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我只是……只是帮那个人处理了一下现场而已。”
“那个人是谁?”乱步立刻追问道。
那人咽了口唾沫,艰难地开口:“是……是村长的儿子,他……他给了我钱,让我处理掉结菜的尸体……”
结菜,就是他的妻子。
福泽谕吉和安徒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厌恶。
“除了我们,你们村里最近来了几波陌生人?”乱步问道。
那人回神看着还恕瞪着他的福泽谕吉,飞速回答道:“除了你们,还有两波陌生人来过村里。一波是一个民俗学老教授,另一波则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说是过来旅游的。”
安徒生眼眸微闪,后者如无意外应该就是太宰治和乌鹭享子了。
前者嘛,很大可能就是这些凶案的制造的。至于为什么他不怀疑太宰治……
“怎么说呢?太宰治这个家伙虽然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但他对自己在乎的人确是很柔软的。心灵重创,缺胳膊短腿什么的倒是有可能,但是杀人,他不会用这这方式来帮花子增强强力量。”希遥如此回答的。
虽然这个回答让中也君嗤之以鼻,并表示十二万分的否定,列举出了各种例子来反驳的话。但他记得他唯一没有反驳的是: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