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九十九由基后,没找到菲茨杰拉德的希遥并没有赶去哥得兰岛和毕尔斯汇合,而是遵循的之前留下的印记,出现在了另一处。
“我就知道。”
洛夫克拉夫特嘀嘀咕咕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盯着他一言不发的人挠了挠头,不大情愿的站起了身。
“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霍德华·菲利普。”
对比他的懒洋洋加不情愿,希遥这句就多少带点咬牙切齿了。
其他人则都被吓了一跳,毕竟这么大一个活人忽然出现,而这其中最淡定的估计要数安德烈·纪德了,毕竟他几秒钟前已经预见了。
赫尔曼·麦尔维尔看着掉在地上的烟丝,又看了看面容称得上冷酷,完全没有之前宴会上高兴轻松的希遥,叹了口气,起身站到了泽尔达身前。
被吓了一跳的泽尔达·塞尔,现在应该叫泽尔达·菲茨杰拉德了,僵硬的调整了一下坐姿,笑着推了一下桌上的饼干。
“山间桑,你是来找斯科特的吧,他一会儿就过来,要来点儿小饼干吗?”
“不用。”注意到她略怪的姿势,希遥看了一眼她脚,看着那明显被什么击出来的淤青,瞥了眼安德烈·纪德,对方尴尬的移开了视线。
“你脚受伤了。”
泽尔达不好意思的提了下裙摆,“刚才跳舞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斯科特帮我去拿……”话还未说完她忽然感到脚上一冰,脚踝处无端的多了一块水渍。
“纪德,带她出去。”
希遥的声音极为冷静,完全不容人拒绝。安德烈·纪德闻言起身,向泽尔达伸出手,示意她跟上。泽尔达看了看希遥,又担忧看了看依然无精打采的洛夫克拉夫特,咬着唇,跟着纪德两人迅速离开了房间。
顺便将拿着药刚进门的菲茨杰拉德一起拉了出去。
菲茨杰拉德:???
“麦尔维尔先生。”
赫尔曼·麦尔维尔敲了敲烟斗,“洛夫克拉夫特加入了组合,我现在是组合的首领。而且,山间小姐,这里是纽约,狄金森女士还没离开。”
希遥蔚蓝的眼睛冷冷的看了过去,房间内的光线似乎瞬间暗淡了几分,赫尔曼·麦尔维尔手中的烟斗轻轻颤动,未燃尽的烟丝悄然滑落。
空气中一股无形的压力蔓延开,有人些喘不过气来。
赫尔曼·麦尔维尔深吸了口气,“山间小姐,我无意与你为敌,只是我们的立场不同。”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烟斗在指间旋转,试图缓解现场的气氛。
“话太多了。”
赫尔曼只觉得自己忽然听到了海浪滔滔的声音,下一秒,空气仿佛被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白鲸——”
透明的鲸鱼撞在了无尽的海浪上,被狂风骤雨般席卷而出。紧接着,赫尔曼的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对守在外面的记德拉了一把,避免了老骨头散架的危险。
“砰!”
菲茨杰拉德摸着差点被大门撞到的鼻子飞速后退,蓝色的光幕荡开后又迅速收拢将整个房间笼罩了进去。
看着被隔绝在内的房间,菲茨杰拉德脸上阴晴不定。
“斯科特,你还好吧?”泽尔达担忧的道。
菲茨杰拉德立马收紧了神色,
“我没事,泽尔达。”菲茨杰拉德安抚地看了她一眼,半蹲着道:“我拿了药油,先给你的脚……你的脚没事了。”
看着她脚上的完全消失的淤青,菲茨杰拉德拿着药油呆了下。
“是希遥小姐。”她动了动脚,感叹道:“真是神奇,就那么一下就好了。”
菲茨杰拉德也跟着笑了笑,“泽尔达,你先下去帮我招呼一下宾客,我一会儿就下来,好吗?”
泽尔达拉着他的手一紧,“斯科特,你确定没事吗?他们……”她眼神中带着忧虑,显然对刚才房内的发生的事感到不安。
菲茨杰拉德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坚定:“别担心,泽尔达,我会解决的。赫尔曼先生,麻烦你先带泽尔达下去。”
赫尔曼点头。
目送着他们离开,双手抱胸的菲茨杰拉德看着丝毫没有动静的大门,道:“纪德先生,小Boss和洛夫克拉夫特有仇怨?”
纪德靠着栏杆,盯着紧闭的大门目光深邃,“很显然,但至少她没有在现场动手。”
菲茨杰拉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却又在瞬间恢复了原样,抱怨似的道:“还真是小孩子性格,跟我沟通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
完全注意到他脸色变换的纪德眼皮抬了下,眼中的讥讽一闪而过,“大概是忽然发现来不及吧。对了,说起来组合之前有这个人,什么底细啊?”
菲茨杰拉德:“……才招进来的,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哦,是嘛!”
然后两人再无交谈,整个走廊寂静无声。
这时整个房间已经大变样了。
辽阔的海域无限延展,洛夫克拉夫特抬头看着上方枝繁叶茂的巨大梧桐树,微微张了张嘴。
毕竟到了现实世界之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大的树,当然,如果没有对准他的那把剑就更好了。
看着那金红色的长剑,霍德华·菲利普往后挪了挪,“这是你用来斩杀“祂”有那把吧,很危险的。”
而他这一动,「无归」也跟着动了动。
希遥冷冷的看着他,手上飞快的结着印。
“我很好奇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霍德华·菲利普呆了呆,好,一会儿才道:“……你在骂我吗?”
正忙着的希遥随口道:“你就当是吧。”
这耿直的回答让洛夫克拉夫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毕竟与人交往这件事一直是他的苦手。
“……我现在改名字了,叫霍德华·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了。”
“是嘛,恭喜,又多了一层伪装!”看着他的希遥声音格外的平静,同这没一丝波澜的海域一样。
霍德华·菲利普闻言,嘴角微抽,不太明白她到底要干什么,打又不打,就这样把他给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