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管事,快坐下来用膳。”苏行意话落,鹿鸣便坐在了苏行意的下首位。
一盏茶后,鹿鸣见萧灵毓放下筷子,才出声道:“苏夫人,我们接下来要如何做?”
萧灵毓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苏行意接过来递给了鹿鸣。
“这几日辛苦你们跟着我们一起演戏,这银子你兑换出来给手底下的人发发赏银,让他们好好吃一顿。”
“我替兄弟们多谢苏夫人。”鹿鸣笑着将银票接过来。
“午后我跟苏爷会继续在院子里制香,晚膳前就能将新一批次四款香露的量凑齐,明日就将这批货送往各县,最后一批中秋过后再送,”
“那这次是直接返程回华阳郡溪水县?”
萧灵毓想了想,“若没有猜错,邰卓最晚明日就会离开,这里不需要再回来了。”
鹿鸣离开后,苏行意道:“宅子跟庄子先安排人看着,如今不确定邰卓离开后,再次潜入北奕会不会来此处寻咱们……”
“放心,再来他可没有这么走运了,我昨日已书信给鹿鸢,让她安排我们与孟家人相识,他若再来可是会被官府盯上的,想脱身可没那么容易,不过他们这次返程可有的罪受了……”
苏行意疑惑道:“怎么会?”
“他伤了欢姐儿必须要吃点苦头!”
吴家酒楼。
“大人,我们何时回南坤?”
“通知下去,今日未时中刻我们便启程前往凌云城返回南坤……啊!”
邰卓突然抱头,面容极其痛苦趴在饭桌上。
“大人,您怎么了?”陆远吓得一时慌了什么神。
邰卓面红耳赤抱头站起身,掀翻了桌子,伸手锁住了陆远的喉咙。
“大人,您怎么了,我是陆远,是陆远。”陆远顿是满脸憋得通红,眼看快上不来气,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他用尽了全力,勉强掰开邰卓的手指得以喘息片刻。
看着双目猩红的邰卓,不得以下犯上了,一个砍刀手砍晕邰卓……
邰卓再次醒来时已然过了未时中,头痛欲裂的看着床前一脸谨慎的陆远,按了按太阳穴,半响才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陆远简明扼要将酒楼的事说了一遍,当然把他劈晕那一幕没说。
“我的脖子怎么这么痛?我真是自己痛得晕倒的?”
陆远点头如捣蒜,“您掐着我,掐着掐着便晕倒了,请过大夫了,没看出是何病症?大人可能是劳累过度导致的突然发疯。”
邰卓连忙给自己诊脉,脉象特别平稳,没有任何潜在的疾病。
这就奇怪了,他为何会突然头痛欲裂?
邰卓回想了今日在苏府的一幕,他并没有吃过什么,只喝过茶水,陆远喝了也不见他发疯。
“那瓶曦含香呢?”
“在这里。”陆远连忙将曦含香递了过去。
邰卓打开盖子仔细嗅了嗅,又拿出银针检验了一下,都有任何问题。
难道他真得了什么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