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鹿泽益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完了！全完了！

司楚钰见他如此，让人将陈吉带了下去。

“二叔，如何？现在我有没有资格让你断亲除族以死谢罪？还是说你想去衙门认罪伏法同二婶四婶那般被判绞刑，哦，不对，你的情况会更严重些，有可能是斩立决！”

“大哥，你说错了，他是鹿家的罪人！他勾结崔家偷运铁矿，属于谋逆是造反，整个鹿家都要跟他一起完蛋！”

“嫂子已经嫁入司家不会受牵连，杰哥儿才六岁，不足八岁不用死，顶多是流放。”

司楚钰问道：“那瑶儿妹妹怎么办？”

“不用急，我们揭发前安排瑶儿妹妹尽快成亲，嫁人就不会受牵连！”

“那老爷子怎么办？”

“鹿老爷子这些年没少做善事，每逢灾年都会出大量银钱救济百姓，实乃大善人，我们再帮忙求情，自然会免于死罪，至于其他人我们就爱莫能助了，就是鹿老爷子两个大孙子鹿晗乾、鹿晗坤难逃一死，他们太可怜了！”

司楚钰叹声道：“他们确实可怜，他们原本能走仕途考取功名，却因他们各自的娘亲断送了科举之路，如今又因鹿泽益勾结崔家偷运铁矿即将断送性命……”

“够了！”鹿泽益厉声打断二人的对话，“你们别在我眼前一唱一和了，你们的目的我还不清楚吗？”

“就算我勾结崔家偷运铁矿，你们证据确凿，你们能奈崔家如何？如今局势想必你们很清楚，二皇子如今气势正足，就算你们去揭发，你觉得你们能成功吗？！”

司楚钰正色道：“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我们司家人见了不可能置之不理！还有当今圣上可不止一个儿子，若二皇子有那么大能量，他崔家为何不敢跟衙门施压，救下二婶跟四婶？！”

“我……”鹿泽益一时哑口无言。

他们说的没错，崔家如今在夹着尾巴做人。

这铁矿偷运进京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用来打造兵器的！

一旦此事被揭发，崔家有没有事不清楚。

但他鹿家一定有事！

“二叔，你没有退路了，别指崔家人会救你，我们一旦揭发出去，他们自身都难保了，你不想成为鹿家的罪人，不想让乾哥儿对你失望，你若还想在他面前保留做父亲的尊严，断亲除族是你最好的出路！”

“你谋害我岳父一事，我不会让祖父、阿鸢他们知道……”

说到此处，司楚钰脸色微变，一把抓着鹿泽益的衣领将他从椅子上提起来，“都是因你的一己私欲，害了大房！原本我们可以在一个屋檐下和睦共处，祖父还能早早抱到小曾孙，也不至于乾哥儿坤哥儿到现在说不上媳妇！”

鹿泽益像蔫了的茄子，无话可说，他真的意识到做错了！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二叔错了……”

司楚钰松开他，鹿泽益像死鱼般瘫坐在椅子上，模糊的双眼失去了光泽，喃喃自语的道：“真的错了，错了……是真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