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姨母有不得已的苦衷。”
孟允谦,“我知道,小表妹说那次在宋府我们见了面,姨父回府就打了板子,要是姨母不是崔家媳妇就好了,这些年姨母也不用远远看我这个大外甥了,哼!崔家着实可恶!”
孟子鹿看着他眼里对崔家的厌恶,没有多言。
崔家千算万算,算漏了允谦会厌恶崔家!
允谦若是知道他是崔家子孙,他恐怕承受不起。
但这事也不能瞒着他,毕竟文哥儿吃了不少苦。
柳月还要听他喊她娘亲。
可恶!
都是崔家造的孽!
柳月赶到崔府时,门口已有不少官兵把守。
“娘亲,好多带刀的叔叔。”
汐丫头见这么多人守在门前,身子一抖,将小脑袋深深埋进柳月的怀里。
“不怕,不怕,有娘亲在。”
官兵盘问后便放了行。
“月儿,你可算回来了?”王氏此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还以为她躲回娘家去了。
“娘,阿元还没有回来吗?”
“出大事了,今日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科举舞弊,被查出来是咱崔家,家主吐血晕倒被送回来了,阿元他们被齐大人收入大牢看押起来了,老太君为这事急火攻心晕倒还没有醒过来!晚些时候你跟我去大牢探监,看看这事严不严重,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娘,您先别急,科举舞弊顶多以后阿元不能走仕途,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儿媳拾掇一下,晚些时候我们去探监。”
柳月安抚好王氏,回了自己的房间。
若这事不严重,阿元就不会让她和离了,柳月赶紧将自己体己的银钱,金银细软,珠宝首饰,嫁妆铺子,一套二进宅院房契都装进一个匣子里,只留下几张银票,跟一把钥匙。
然后移开梳妆台,扒开地砖,露出一个深坑,里面还有一个小匣子,装得都是面值一百两的银票,还有几十两碎银。
随后将大匣子放进里面,将砖严丝合缝铺好,看不出一丝被打开的痕迹。
也不知会不会抄家?
不管抄不抄家,先藏起来,以后再悄悄拿走。
“何嬷嬷。”青禾端着一份茶水茶点进了房间。
“打探清楚了,科举舞弊是崔家人,崔家四位公子,还有另外六名崔家姻亲子弟都被齐大人打入了大牢,崔家家主被气吐血晕过去送回了崔府,这会儿还不醒人事,还有崔老太君也晕过去了!”
何嬷嬷眉心一跳,心中生出一股不安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嘭的一声房门被大力推开。
孟福安沉着脸带着七八个粗使婆子闯了进来。
“把这二人关进柴房!”
何嬷嬷厉声道:“福安,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心里清楚,我们孟家绝不容忍背主的奴仆!”
来了,这一天终于来了。
何嬷嬷面色瞬间失了血色,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何嬷嬷!”
“大少爷,何嬷嬷吓得晕过去了,已安排府医去瞧了,接下来要如何处置?”
孟子鹿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孟允谦,就让允谦从她二人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吧。
“先好好看着,明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