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婶婶应该不会乱说,她说是,那你们一定就是东骏皇室成员。”
苏行意了解萧灵毓,做事向来严谨,她不会乱说。
“小毓,你这么说一定是有证据,快告诉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
萧灵毓便缓缓道来:“那次在县北码头,船上死的那些人中,有位死者是净过身的太监,我还去衙门看过,那位太监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后来把他画下,我才想起来几年前在宴请东骏使臣的宫宴上见过此人……”
“还有那次我们一家人带着小九坐船游玩,遭遇大量刺客追杀,我当时是只是空有名号的护国郡主,朝中之人没必要来刺杀我,这些刺客很明显是冲着小九而来。”
“我对你们东骏皇室多少有些了解,不难猜出你们的身份,而你们上次来北奕的目的,应该是入北奕皇陵祭拜福安皇后,也就是你们东骏的长公主,我说的没错吧?”
都说到这份上了,叔侄俩没必要瞒着了。
“婶婶,你怎么这么聪明啊,把我叔侄俩吃得透透的,若是这次不来寻你们,我们压根不会知道你就是北奕的护国郡主。”
“我家郡主能琢磨出独一份的生辰蛋糕,这足以说明她很聪明。”
苏行意愈发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他要好好保护,可不能弄丢了,让别人捡去。
萧灵毓看着二人,笑着说:“我猜你们要我们去临阳城,其实是想把我们带去东骏?”
叔侄俩被揭穿,尴尬地笑了笑,“对,你又猜对了。”
“我倒是很想去看看富饶的东骏,但如今身不由己,我无召不得回京,我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知晓,更是不能去东骏,还请你们叔侄俩能理解。”
上官云霄闻言,蹙了下眉,“我们过来时大致了解一下,你们萧家被平反了,你不能回京探亲,这很说不过去。”
北奕皇帝不是脑子进水,就是有阴谋。
“我无法揣测圣意,只能听旨行事,这次你们难得来华阳郡,便多留几日四处逛逛,可好?”
“好吧。”
小九一脸惆怅地跟着上官云霄回了碧玉堂。
“云霄,怎么办啊?父皇等着我们将人带去东骏。”
上官云霄思索了片刻,“你大弟弟不是擅长作画吗?让他将他们画下来,人带不回去,就带画像回去,算是对皇祖父的交待了。”
“好主意,我现在就去找大弟弟说此事。”
“天色暗了,明日再跟他说,问问他能不能画一张苏行意的出浴图?”
“出浴图?”
“就是苏行意上半身不穿衣服的画像。”
“这……恐怕不能吧?哪有画出浴图的?叔叔也不可能同意啊,还以为我们目的不纯。”
本来就目的不纯!
“你不是说你叔叔身上有莲花形的胎记吗?”
“哦,确实有,他抱着我沐浴,我看到过。”
“那你想想办法,让你大弟弟画下来?”
“好吧,只画胸口的胎记,大弟弟应该可以画……”
*
“宋临渊的下落打探出来了吗?”
苏行意:“他在瑞隆客栈,距离咱郡主府只有三条街。”
“他该不会是盯上了咱郡主府?”
“确切来说,盯上了咱安哥儿。”
萧灵毓沉声:“明日带上人,我要亲自会会他。”
“郡主,苏爷,热水备好了。”
萧灵毓抬了抬下巴,“你先去沐浴。”
苏行意迅速沐浴完,光着潮湿泛红的上半身,穿着一条亵裤盖着被子坐躺在床上,等着萧灵毓来宠幸他。
坐了半炷香,发觉房间里光线太亮了,下床吹灭了几盏灯。
房间内明显暗了几分,又点上了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