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似乎心情不错，一路护送她到宫门外，看着她坐上辇车走远，挂着笑容的脸有了一丝凝重。

“娘娘，各宫的妃子、小主们要过来了。”乔嬷嬷提醒了一下。

“安排人通知下去，今日请安免了，准备辇车本宫要去藏书楼。”

乔嬷嬷有些诧异，娘娘不见后宫那些妃子们竟然要去看书？

乔嬷嬷不是个多嘴的，赶紧安排下去。

两刻钟后，荣婳到了皇宫西北角的藏书楼，屏退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进去。

偌大的藏书楼，排排书架，一眼望不到尽头。

荣婳穿过排排书架，用了半刻钟到了楼梯口直上顶层。

顶层是多个密室，存放的是南坤历代皇帝的墨宝。

荣婳直接去了老祖宗的密室。

这是她进宫后第二次来这里！

第一次是在新婚封后次日给皇太后请完安，慕辰轩辕亲自带她来这里。这是慕辰家的规矩。

荣婳凭记忆很快找到老祖宗的手札，坐下来认真翻看起来。

当看到栩栩如生凤鸟的画像时，荣婳睁大了眼睛惊呆了！

凰凰跟它长得很像，可以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画中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圣凰血脉生则凤鸟生，天生馨香，生生不息。

荣婳现在可以确定她的小女儿就是圣凰血脉！

她身上的香气……

月儿身上也有同样的香气，但不够清新！

她记得月儿生下来身上只有奶香的味道，在她生下曦姐儿后，她才有这种馨香。

那时她因失去小女儿，悲痛欲绝，大病一场，身子是越来越差，她初闻这种香气时，她还拉着月儿深深吸了吸，精力有限，并没有太过关注这种馨香。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敢去怀疑。

月儿当年才六岁，怎么可能会心狠手辣迫害自己的亲妹妹？

但她身上的香气又怎么解释？

知道曦姐儿还活着，也是她做梦梦到的！

她还派人去找了！并且还画了曦姐儿的画像！

怎么能是月儿呢？！

半个时辰后，荣婳神色凝重地走出了藏书楼。

“娘娘，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荣婳摆手坐上辇车，“本宫年纪大了，如今看书有些费力了。”

回了坤宫，荣婳单独将乔嬷嬷叫进寝殿。

“嬷嬷，你还记得四年前本宫生产那日，曦姐儿从本宫肚子里出来时可有嗅到什么味道？”

“啊？”乔嬷嬷不明所以，“没什么味道，就是有少许血腥味儿。”

“真的只是血腥味？”

生孩子还能什么味？如此忌讳的事，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乔嬷嬷如实道：“确是如此，当时为了保持产房干净没有难闻的异味，娘娘还命我等点了您最喜欢的香粉，血腥味不浓，很快就散了。”

不应该啊，曦姐儿天生馨香，她生下来就能闻到才对！

难道当时房间里香粉的味道遮盖了这种馨香？

只能如此，要不然无法解释。

“那曦姐儿生下来时是什么样，你可还记得？”

乔嬷嬷这会儿也知道怎么回事了，皇后娘娘开始着手调查当年的幕后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