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我猜大哥哥一定爱吃菠萝海鲜炒饭。”
小曦儿摸着吃撑了的小肚子说道:“我猜他一顿要吃十份菠萝炒饭。”
苏宁杰:“怎么也得二十份吧!就不用菠萝餐盘装了,用大盆装就行,他爱吃大虾,就放多些大虾,蟹肉也来些,多放些猪油炒起来。”
“……那就是二十份一起炒,那就要炒满满一大锅,莫大厨是不是要站在灶台上炒呀?”
苏宁杰想了想那个画面,蹙了蹙眉,“等大哥回来了,还是让他去沧浪院小厨房自己炒饭吧,我们在旁边指导他。”
“我看行!“小曦儿笑着说:“就是不知道大哥哥在西戎有没有想我们?”
“肯定想我们了……”
兄妹俩说着话,坐着马车一路朝鹿府而去……
远在西戎的苏宁安,高坐在马背上立于悬崖峭壁之上。
峭壁之下便是西北州地界。
一眼望去有一座溪水县那般大小的绿洲城,视线再远眺便是一望无际的黄沙走石。
苏宁安抬手抹了一把脸,摸了一手的黄沙,又从马背上取下水囊,足足喝了一大半才解渴。
未时六刻,宋虞两家人狼狈不堪出现在视野里,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毫无尊严可言。
宋老夫人嘴唇干裂,面容憔悴,被两个儿媳妇搀扶着走。
宋珩、宋临枭、宋临江父子三人不愧是武将,戴着镣铐,背上多处鞭伤,背脊依旧挺拔。
苏宁安见此拧了拧眉,眼里满是讥讽,要真是有骨气,何须哄骗欺辱娘亲?
绿洲城守城将领望了眼苏宁安的方向, 命人解开宋家父子三人的镣铐。
宋珩手脚得到解脱,猛一回头,便看到了悬崖峭壁上的苏宁安。
苏宁安有种偷窥被抓现行的感觉,调转马头迅速离开。
“爹,您在看什么?”宋临枭顺着视线看了过去,悬崖峭壁之上已空无一人。
“还不快进去!”这时一道强劲的鞭风伴着一道呵斥声而来,宋家父子及时侧身躲过!
“你还敢躲!”押送将士怒不可遏,又扬起一鞭子朝宋珩挥去!
“够了!”守城将领及时制止了他,“这里是绿州城,来这里的人都是来种树的,人给我打坏了,你来给我种树吗?嗯?”
“不敢!不敢!”押送将士心不甘情不愿收了鞭子,恶狠狠瞪着宋家父子,“不好好种树,有你们苦头吃!”
宋虞两家人进了绿洲城,很快来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官员领着他们往城东的方向而去。
城里空旷安静,大部分都是民宅,药铺、酒楼、各种商铺少之又少,几乎看不到成年男子,偶尔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妇人与孩童。
官员将他们带到两处破旧宅院前。“这以后就是你们的住处,念你们初来乍到,今日下午就不用去种树了,明日辰时我来带你们去种树.......”
官员一顿输出两刻钟,宋虞两家人知道他们要在这里种二十年的树,那与一辈子有什么区别?
他们本就养尊处优,别说种二十年了,能熬五年就不错了!
就相当于死在这里,永远回归不了故土。
官员见他们眼里瞬间没了光,又垂头丧气的,担心他们还没种树,人就吓死了,忙道:“都打起精神来,种树种得好,上头满意或许能求个恩准,让你们回归故土又不是不可能。”
“真的吗?”宋老夫人心中顿时有了希望,她就是流放到北奕任何地方,她都能接受!死在西戎西北洲,不能回归故土,比杀她一万次都难受。
“种树种得好真的能求得回归故土的恩典吗?”其他人七嘴八舌问起来。
“自然是真的,上头也要看你们的表现!好了,晚上会来人带你们去用膳,记住今晚这顿晚膳一定要吃饱了!”
过了今晚再想顿顿吃饱饭,那就是二十年之后了。
“爹,他什么意思?”宋临枭问。
宋珩满脑子都是悬崖峭壁上坐在汗血宝马上那胖乎乎的少年,那少年应该就是他的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