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之鱼回到单间时,郑来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说道:“我跟悲城也说过多次,不要沾他的弦,可悲城不听话啊,这下子好了,套了力,不落好,也就算了,如今连工钱也给昧了,还是我们正县的领导好啊,到那一说,欠的钱全部给清了,可这鳖孙这,我去了两回,连个叔也不叫,也就算了,还说赖话,非问我和李悲城啥关系,我恨得牙根子都是痒的,啥关系?我是他老丈人,他娘的,这小子能不知道吗,他是明明在气我,在嘲笑我啊。”说着,郑来顺已经是老泪纵横了,田之鱼这才想起来,李悲城的那个年轻老婆是姓郑的,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层关系呢。
酒是喝不下去了,几个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安慰了郑来顺一番,把他送走了。
三个大男人把车开到了不远处的糊涂河交汇处,看着平静的河水,一阵秋风吹来,确实有点凉意了,田之鱼打了个冷颤。平六八叹了口气,说道:“田校长,能坚持过来,真的不错,他娘的,一个隗建设的事,都问了N遍了,还没有个结局,人家老隗,啥都拦到自己身上了,随便让他们判,他们还嫌不过瘾,非要拉几个垫背的不行,真他娘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来,平六八近期的日子照样不好过。能轻松地动他平六八,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自然算不了什么啊,田之鱼感到阿Q般的释怀。
“嘿,是让干,还是不让干都给个话,再这样不杀不放地弄下去,光利息都得‘滴溜’死我老丰了。”丰子泽照样抱怨着。
“让干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平六八下着结论:“这几天你最好还是先见见章琼娟,别再重新丈量已经是高造化了。”
“他们真的敢顶着上边的压力动工吗?”田之鱼问道,又突然想起那个老者来,说道:“我见到吕金顶了,他的态度倒是挺坚决的,不过他说到了保护性开发的事,也不知道他们会如何保护?”
平六八和丰子泽瞪大了眼珠子,异口同声地说道:“吕金顶,保护性开发,保护他大那个蛋!”
喳喳喳、咕咕咕,一群鹁鸪鸟欢快地嬉戏在糊涂河内,发出怪异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