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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康举杯再贺,来回看了一番,问道:“浊歧子何在?”郐阳起身回道:“浊歧子与阿男有隙,不来也罢。”
“这个阿男,不是和旷子有隙吗?怎么又和浊歧氏有怨呢?不是传言旷子联合旧鲁与阿氏有仇吗?阳,你继承阿地之后,当与浊歧、旷子诸国修好,学礼仪、识大体、以扬我大田礼仪之邦的美名啊。”田康轻信了郐阳的话,大伙欢快地吃喝着,歌唱着今天阿男的美德,称赞着郐阳担承阿地重任的德行,歌声飘荡在诗河两岸,与稻田里的蛙声相呼相应。
阿地诗河南岸的高坡之上,一处草庵之内,肥胖的阿男如同一条狗般,被绑上了一条粗粗的用藤条皮编成的绳子,面前放着一只狗吃食才用的泥碗,碗内放着几块宴席上撤下来的骨头,而旁边卧着的一条恶狗也正虎视眈眈地瞪着那几块骨头,阿男疯了,如狗一样狂吠着。
浊歧山深处,浊歧子身戴桎梏,伏下身子,一棵一棵地采着药稞,而他的族人,也如同他一样,在浊歧山的密林里劳作着,四面林立的是郐阳派来的死士,略有反抗的,只有一个下场,杀,密林外边的大树上已经张挂上了几张完整的人皮。
诗河河面上,清清的河水荡开层层涟漪,郐阳站在岸边,歌唱着为田康送行:
诗水碧流长
两岸稻花香
蛙声起处话苍茫
五帝与三皇
尧舜禹禅让
阿男美名扬
大田礼仪谁可双
大子有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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