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打着田国的符节,带领着十辆藤车、百名武士组成的田国援军,经台城边境入正,在正映派遣的两辆战车引领下,直奔洧地前线。
正军大帐里,正壮一脸的不屑,问道:“田公,如此十车百军,助寡人破许,岂非笑谈。”
阿玄不卑不亢,施礼道:“征战者,伐谋也,若其主将之谋如豕鹅,兵多车众又有何用?不过糟蹋粮秣罢了。昔者武王之伐纣,纣虽众而败,何也?太公之谋也。如今,许若用我阿玄之谋,割地而和陈、蔡,联军兵出洧地,木草以绝诗水河道,断了正军水师给养归路,西和田国,奇兵直袭新正城,公上还能高枕无忧、嘲笑我田军否?”
正壮一愣,立座问道:“阿玄先生教我,如何速战速决?”
阿玄笑道:“兵不厌诈,我田军虽寡而弱,亦可造势,打出天子偃师旗号,用天子号令,吹天子号角,歌洛邑之曲,可阴使人向许军传言天子已令留侯亲率天子之偃师相助,待许军犹豫不决之时,令卫谋将军弃船登陆,暗袭许军粮仓,回师与我正田联军前后夹击,共克许军,若何?”
正壮大喜,说道:“就以阿玄先生之谋,来人啊,设宴,款待田使。”
诗河岸边,芦苇青碧,河水潺潺,鸳鸯戏水,鸬鹚逐鱼,正萋怀抱婴孩,轻声吟唱着:
诗河水啊你慢慢流
萋儿问你啊
夫君还在岸边走
是谁哟
为他洗衣梳头
我的夫君啊
怎不写一个思字儿
随着这诗水流......
“公后,阿荒请罪来了。”一黑衣人跪到了正萋面前,吓得两个使女大惊失色,正萋看了看来人,向使女摆了摆手,使女退下了。正萋急切地问道:“荒,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阿康可好?”
阿荒流泪道:“公后,自泰山石一别,公上无日不思念公后,派荒带人深入正境多次,找遍了整个正城,可却不见公后身影,想是被恶人伤害了,不想前日许使中有一洧地之人,说起卫谋老儿,才知公后遇难于此,因此公上才派在下随田军至此,公后,阿荒未曾想到,在这有生之年,还能得见公后一面,在下想,公上若知公后还在人世,不知如何高兴呢。”
阿荒流泪说着,正萋的眼泪也下来了,说道:“恶儿,荒来了,我们母子有救了、有救了。”阿荒迷茫地看了看正萋怀中的婴孩,正萋流泪笑了起来,说道:“这是阿康的种,那卫谋老贼给他取名叫恶儿,我的恶儿。”
荒道:“公后,如今卫谋老贼在许地争战,你和孩子可速随荒回田国,如何?”
正萋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说道:“荒,此地为正国边陲,到田国必经新正城,这一路上,我们如何逃脱正人的关卡,再者,那正壮正在找阿康的过节,作为借口用兵田人,我又如何做我们田国的罪人啊,况且我正萋为阿康的正妻,我要等我的阿康明媒正娶正萋。”正萋说着,脸上又泛起了多日没有的红晕,阿荒想起了采桑,泪又下来了。
许正前线,郑军已经把许军逼出了洧地,正向葛地撤退之时,葛伯反叛,与火烧许军粮仓的卫谋军队合兵一处,直插许军兵营,许军乱作一遍。正面,正田联军发动了攻势,许军大败。
这真是:
可怜痴情仍念国
白云流水听我歌
桃花谢了春匆匆
落花时节君知我
谁说红颜是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