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煤矿上的一个干部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看了麻喜仓一眼,没敢说话,麻喜仓笑了,说道:“马先进,有啥急事吗?”
那个叫马先进的干部看了麻喜仓一眼,说道:“没,没,没啥。”
苏君成从他的眼神里感觉到有点不大对劲,也跟着问了一句:“是不是丰子臣他们,上午的时候,我就听有人风言风语说,要对你们煤矿动手呢?动啥手,咋动的?我是隗镇公社书记苏君成,你给我说清楚了。”
马先进预感到不妙,小声说了句:“他们把路给挖了些大坑,不让东乡来的拉煤马车队过,要过也行,得给他们交钱,不给钱,他们就用抓钩扒人家煤车上的煤。人家马车队骂到销煤处了,咱们的人也不敢出去给他们解决问题,丰子臣说,我们煤矿,管不着他,还说,不扒煤车也行,煤矿每个月给他们拿点修路费,他们可以保证道路畅通。”
“屁话,正说着拦路虎的,他就跳出来了,郝特派员,这个家伙,交给你了,抓人!重点处理!”苏君成冲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公社党委委员、公安特派员郝成功命令道。
郝成功得令去了,苏君成又回头看了同行的王来宾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们宋支书忙得很啊,都一天了,我连他的人影还没有见到呢,你去告诉他,你们必须在今天晚上之前,把路给我修好了,收了人家多少钱,都是哪个运煤队的,给人家吐出来,向煤矿和外地来的运煤队道歉、退钱,少一分都不行。”
匆匆赶过来要告状的宋郑冯、田桂星被一个干部给拦住了,低声说道:“正找你们茬子呢,你们可倒好,非往枪头上碰。”二人急忙闪身躲进了一个工棚内,那个干部给他们说了情况。田桂星抱着自己的手,委屈地说:“宋支书,我这一棍子,白挨了,不行,我自己进去说去。”
宋郑冯一把拉着了田桂星,低声说道:“你以为他会给你做主?也不看看是啥时候,那一棍子,你小子该挨,丰书记让你跟踪他们,可没有叫你打人啊,那疯老头子,一泡臭狗屎,丰书记还不踩呢,你理他干啥?”
田桂星不再吱声了,他在想着如何报复王长贵,白道上解决不了的,黑道上解决,明里解决不了的,暗里解决,他田桂星可不是吃哑巴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