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三队黄青龙那儿,麻烦也不大,主要大伙对于黄青红的养老问题提出了点看法,有人问,能不能把他送到养老院去?黄青龙还问了孙俊刚,孙俊刚觉得,现实条件下,恐怕不可能。最后群众还是定了下来,给他兑粮食、兑钱,不再给他分地。当然,他们三队那点烟叶地,没有分,是打了埋伏的,孙俊刚心知肚明,不说透也就罢了。
6、丰润是个奇葩的家伙,他竟然报了个桧树亭联产承包责任制全部完成,便没有了下文,具体如何分的,不知道。
7、王松芳那里,恐怕麻烦不小,他还没有给支部报来有关的情况,听积极分子邓德金说,一队卡壳在人员问题上,大伙对于已经到建筑公司上班的王献文、王献武,到供销社上班的王松枝母子,和即将到烟棉加工厂上班的王献斌、王献红等人,是不是应该分地的,提出了异议。王来宾的理由是,他们是不是达摩岭寨上的人,谁给他们开除了,请站出来。吓得提意见的几个人,再也不敢说话了。其实,他提出的分地名单上,还有他的两个儿子、儿媳妇、闺女、女婿和王松丽怀抱中的孩子,他的理由依然是,他们是不是达摩岭寨上的人?
孙俊刚早已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叫王来宾了,但愿四队,没有这号人,自是得到了骨髓里的人。他满怀心事地走进四队饲养室时,人们并没有在讨论什么分地的事,而是孙有才在给大伙讲着如何饲养牲口,看来,这些家伙们,是要分灶吃饭了,孙有才虽然有几分不舍,但还是认真地给大伙讲解着。
孙俊刚愣了,问着王松良他们:“不是讨论如何分地的吗,怎么又说起饲养牲口的事儿来了?”
袁天刚笑了起来,说道:“分地,那事还有啥好说的,人家满仓高姿态,该要的地,人家自己都不要了,又给咱们的孩子活动了几个造纸厂的指标,咱还不得跟着人家满仓学,人员的事,也就解决了。具体到分地,人家二队王三叔、宋石头管着七家八户的,都解决了,何况咱四队,原先就是一家的人吗,是不是,老孙?”
孙有才点着头,说道:“那可不是,虽说是七家八姓的,可都是二婶子一家的,这亲情,比啥都亲,人家宋天成,把二队的分配方案都给咱誊写了一遍,还为咱起草了一个同类的分地方案,这老小子,认真得很,说得是句句在理,对咱该分的地,不该分的烟叶地、菜地,名义上是分了,实际上是分散劳动、统一经营,好不容易修建好的水窖等水利设施,还要进行有效的维护。这个老宋,还为咱支招,说这个饲养室也不能荒废了,说啥也得把二婶子给请回来,教会年轻人学习酿醋、晒酱,还说,未来的农村,必定有手工业、轻工业,这个家伙,怎么看,都象个特务。”
袁天刚笑着接过话来,说道:“俊刚,你说这方案怎么样,反正我们大伙都觉得行,粮食地,各种各的,经济田,分组包干,统一经营。这就是咱自家的事,你给拍个板吧。”
孙俊刚笑了,说道:“这,还用我拍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