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了,曹振喜感觉到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他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吕玉霞就说自己强使了她。那天中午,自己喝酒了,不错,可并没有喝多,回来后安排蔡丽娟做了这事,也做了那事,并无一点醉意。自己想女人了,也不错,可想的并不是她,而是渴慕已久的陈德。曹振喜还专门在王胜利那儿,给她买了一只与蔡丽娟同款式的银镯子,想着送给陈德娴的。成事不成事,曹振喜都有思想准备,毕竟,陈德娴的美貌,是自己所不配的。
可曹振喜有一千嘴也说不清,自己没有强使吕玉霞,更不能说服自己,因为他睁开眼的时候,一只手确实是在人家那部位上放着呢,手上还滑腻腻的。而且吕玉霞正如一只白羊般扭动着,说自己如何如何对她下了手,要他负责任。直到最后,答应让她联系人民医院的客户,提高业务分成,还把给陈德娴买的那只银镯子给了她,她才高高兴兴地抱着曹振喜,非要再亲热一回,可曹振喜却不行了。
所有这一切,都还不重要,重要的是吕玉霞极不满意的穿上裤子的时候,自己心中的女神陈德娴却来了,陈德娴虽然没有说什么,吕玉霞却赖在自己床上不走,如同宣示着,这儿就是她的领地。最后,陈德娴支吾了一句,落荒而逃般地走了。吕玉霞又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曹振喜与陈德娴的关系来,还威胁说,必须和陈德娴断了关系,把蔡丽娟给开除了,一切交际,由她来主管。否则,就告曹振喜强使了自己。
曹振喜很无奈。第二天的时候,偷偷见了蔡丽娟一面,让他找丰潮到无梁镇卫生院去,一切提成照旧,只是不要再到新华酒楼旅社来了。刚刚入道的蔡丽娟觉得很委屈,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因为,她已经告诉母亲,曹振喜要给自己安排工作的。
两天了,曹振喜躺在旅社里,没有出门。吕玉霞也过来了几次,给他送了饭菜和一瓶酒,还试探着要和曹振喜亲近,都被曹振喜以不舒服为理由给拒绝了。曹振喜觉得,自己和蔡丽娟年龄差别太大,根本不合适,他想给她安排个固定工作,也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毕竟,人家闺女的身子,是给了自己的,虽然,是蔡丽娟主动投怀送抱的。他甚至希望,蔡丽娟去找他的同学王新旺,她对自己说过,他们两个之间,有点意思。但蔡丽娟不敢开口,她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而王新旺又是那种软弱的男孩,没有多少主见。
而对于陈德娴,从在达摩岭、陈家楼子唱社书戏时,他就被她的容颜迷上了,他想接近她,哪怕说上几句话,看上她的笑,都行。可如今,自己在陈德娴心中,便成了个腌臜的形象,他觉得更加自惭形秽了些。
曹振喜终于鼓足了勇气,要把人家田医生和陈德娴的业务提成送过去,无论如何,不能失信于人。曹振喜下定了决心,等把王南旺的事安排妥当,对得起自己这个年轻朋友,就回厂里找厂长说说,换个县城,重新开始跑业务。虽然,田县这边,业务开展得正如火如荼,但,自己总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怎么,睡了这两天,舒服了,谁叫你那回,用那么大劲啊,真是个害人精,险些要了人家的命。”曹振喜还没有走到旅社门口,吕玉霞已经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鸭肉,还有两个烧饼。曹振喜愣了一下,说道:“我,我,去找找田医生。”
吕玉霞的脸色陡然变了,寨霜似的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一切业务交际,我出面,我看,你不是想见田医生了,还在想着那个陈护士吧?我给你说过多少回了,那女人,是个破货,母女一同陪男人睡觉的破货,有啥好稀罕的?”
曹振喜苦笑一声,说道:“以后的业务,你来管,这是以前的,我去给他们清了,就说以后进货,找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