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奎便把吕玉霞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他们听,最后说道:“现在,是不是她伙同人,把那个受害者曹振喜给捆绑了,扔到了一个废弃的红薯窖内,还难以落实,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现在的人,为了钱,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
李大奎见他爷俩不吱声了,又笑着问了句:“大江,你给我说实话,为什么村子里,有的人家房子,整修一新,看上去漂漂亮亮的,而你们家,怎么还是这个老样子啊?我记得,你妈结婚时,就是这个样子,玉鼎,几十年了,你是干啥吃的吗?这老房子也不修理修理,我看,要是再有一场大雨,这房子非塌了不可。”
没想到吕玉鼎却笑了起来,说道:“没事的,吕使者说了,上帝会看顾的。下一次,就整修我们这一块了。要不是吕使者进去了,恐怕钱早就拿到手了,有了钱,修理一下这房子,并不是大问题。表兄,来,喝酒,咱少说点这事,影响不好。”说着话,又举起了酒杯。
三个男人又喝了一会,李大奎从他们的话音里,能感觉到,这个所谓的“真基督”教会,并不是铁板一块。吴玉才被抓之后,肯定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而他妹子吕玉莲的“统治”,并不十分巩固,应该是用某种方式掌控着目前的局面,等待着吴玉才的出狱,或者是那个罗大卫的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李大奎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有人在表妹家的门口乱晃了。表妹也匆匆地端过来一碗捞面条,意思是该吃饭了,不让他们三个再喝酒了。而刚刚提起酒兴的表妹夫吕玉鼎看了老婆郝翠花一眼,说道:“大奎哥十年八辈子不来咱家一回,你就让俺哥俩喝上二两,能咋着?不就是不让接触外人吗?大奎哥是外人?咱表嫂当初不也是基督徒?”
郝翠花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不是担心路赖吗?”吕玉鼎不满地看了老婆一眼,说道:“路赖,就不能在咱家住上一晚?咋啦,大奎哥压坏你的地皮了?真是的,他们能咋着?要论资格,吴玉才被抓之后,就是轮,那也该轮到我了,我可是罗使者最信任的七个人之一。她吕玉莲,有什么能力和我比,不就是玩个不要脸吗?”
吕玉鼎显然喝得有点高了,此语一出,吓得老婆和儿子脸色都灰暗了下来,郝翠花一把夺过男人的酒杯,说道:“你,你不要再喝了,赶快去向耶稣基督认错去吧。否则,大难将临头了。”
吕玉鼎似乎也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连连说道:“大奎哥,我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你吃面条,一会让大江扛着车子送你。他们知道,你是老公安局长,也知道那个苏医生是个基督徒,更知道她男人是老法院院长。”
李大奎没有再坚持,端起饭碗,开始吃饭了,边吃边夸着表妹的厨艺好,自己都好长时间没有吃到如此好吃的捞面条了,还说要请表妹到城里去住两天,给自己做几天饭。可眼睛却一直在瞅着大门外,那几个人影还没有散,不过已经在门外的一棵大树下坐了,说着闲话,似乎放松了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