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要不是她捉妖,黄小兰能就铁蛋个孩子,作孽呦。”
巴拉巴拉……
王亚宁跟在这帮大娘后面,听了一路闲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农村大娘能谱写一部八卦新篇章啊!
回到知青点,大家伙都蔫蔫的,尤其是常山同志,面色苍白,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
“常山同志,你不舒服吗?脸色不好,要不要去卫生室找周知青看看。”点长真像个兄长,总能第一时间给予关怀。
“没事,可能昨天有点吓到了,我从来没看过跳大神那些。”
“没事就好,大家伙都好好休息,趁着这几天不上工,我们还得多捡着柴回来,这的冬天太冷了,没有足够的柴火过不了冬。”点长已经在这过了两个冬天了,很有经验。
匆匆的吃了一顿迟来的早饭,大家伙各自散开,约好凉快一点再一起去山上捡柴火。
“你们说真的有大仙吗,真的能通灵吗?”八卦小能手胜男姐屁股刚坐到炕上就问大伙。
“我们是唯物主义,要相信科学,哪来的大仙,骗人的鬼把戏。”北京大妞李丽回答得正气十足。
“你觉得有没有,亚宁?”
看着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王亚宁沉默了一下。
到了经济发达的后世,跳大神也没从历史的舞台完全退去,只是换了形式。对于说相不相信大仙的存在,王亚宁自己也说不上来,说没有吧,很多事情又巧的得很。
记得小时候邻居家就供有“保家仙”,逢年过节,或是三月三,九月九,邻家奶奶都要点香上供,祈求保佑家宅平安。
最离奇的一次,邻家的姐姐有一天突然流眼泪,不是哭着流眼泪,是那种不自主的一直淌眼泪,眼睛不红不肿,也没有迷眼睛,就是止不住的淌眼泪。去诊所,大夫说没什么问题。
第二天,邻家奶奶无意间发现供保家仙的香灰碗不知被谁碰翻了。邻家奶奶重新摆好香灰碗,点香叨咕了半天,晚上那个姐姐就不淌眼泪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真有看不见的力量,谁也说不清。
“信则有,不信则无吧,很多时候,心理暗示占很大的原因。”王亚宁醒过神后说道。
不管有没有大仙,这件事以马大花和神老二被罚掏大粪,和铁蛋的痊愈告终了。
时间不会因为谁停下脚步,转眼王亚宁这批知青下乡二十多天了。从每天哭叽赖嚎的去上工,到现在逐步适应每天下地干活,王亚宁六人都被现实抽了一耳光,认识到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真谛。对于接下来的秋收,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