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怎么样?我从小就知道要与你结为道侣,你生的也不难看,虽然性格不好,但我要求不高,能相敬如宾就好。直到我见到了容儿,容儿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她总是依偎在我身边,全身心的信赖我。在我受挫时,不会像你一样冷言冷语,嘲讽打击。她只会默默的陪着我,耐心的照顾我。在她眼里,我是无所不能的大丈夫,而不是你眼里的做什么都错的笨蛋。”靳承安立即回击道,此时的容夫人怯生生的躲在丈夫的身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哈哈哈哈,好一个温柔照顾、耐心陪伴,我帮你分析、为你想解决办法反而成了嘲讽打击。我的好妹妹果然是小单纯的小白兔,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和家里说,直接娶了花惜容,反正都是花家的女儿,料想你父母也会同意。惜容,当时父母亲有多疼你,你不会不知道,只要你说你要嫁靳承安,他们一定会答应的。你们为什么都不说,为什么?非要在我上婚车时,你靳承安罢娶,扬言不把花惜容嫁给你,你就不成这个亲了,害我在整个族中丢尽了脸面。为什么?”花夫人越说越气,挥手就朝容夫人打去,释难速度更快,他紧紧握住了母亲的手臂,小声说道:“母亲,母亲,别激动。”
花夫人看了一眼儿子,转身回椅子上坐下来,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当时我太傻了,以为你靳承安见色起意,看上我的妹妹。直到妹妹喜笑颜开的穿起早已准备好的嫁衣,登上婚车时,我才发现你二人已经有了勾当。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心里想着,不管怎么说,我才是你靳承安的道侣,是靳家的女主人,你花惜容不过是个侍妾而已。谁曾想,告天盟誓的婚书上,你把我们三个人的名字都放在一起。从此,靳家有了两位夫人。一步退便是步步退,不到五年的时间,我身边信任的人就死的死、残的残,最后连我的儿子都保不住,被送去了屠魔寺。靳家只剩下了容夫人。靳承安,看好了,这就你口中的善良可爱的容儿做的好事。”
靳承安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似乎看也不想看花夫人。
容夫人倒是抿了抿鬓角,温柔的说道:“姐姐,何必说那么难听。咱们姐姐效仿蛾皇女英共侍一夫不好吗?你就是脾气太大了,总是爱生气,又容易受身边人影响,妹妹才帮姐姐把那些坏人除掉的。到于南儿,姐姐可要感谢我,你看你发起疯来,连南儿都伤害。小小的身体上都是伤痕,我这个做姨母的看了不知道有多心疼,所以才想着把南儿带离你身边。空明大和尚是得道高僧,有了他的教导,你看南儿现在长的多好。你应该谢我呀,姐姐。”
“噢,对了,此事还多亏了安哥哥帮忙呢,不然我哪请得动空明大师。”容夫人娇俏的看了靳承安一眼,又加了这么一句。
“姐姐,当时的事情你们三人都有错。但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年了,越儿和南儿都这么大了,我也不会追究你私藏怨女泪的责任。你的气也该消了吧。如果你还不解气,我让容儿给你倒酒陪罪。别忘了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啊。”一直默不作声的花穆突然大声说道。
“亲兄妹?哈哈哈哈,花穆,他们俩是一对狗男女,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见风使舵的小人。你还知道我们是一母同胞的亲人啊。你和我一胎双生,在娘胎里就相依为伴。你我出生后,母亲不肯养我二人,是阿母把我们带大。我们相依为命,我身为姐姐,心疼你、照顾你。有什么好东西、好事情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你。只要你想要,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拿来给你。你知道当初大婚之日,我为何咽下一口气,同意和花惜容共侍一夫吗?就是父亲答应只要我听从安排,典礼完成之后,就会正式立你为少族长。可是你呢,你明明早就知道靳承安和花惜容勾搭在一起,却从没有告诉我,甚至连提醒一下都没有。你明明知道我是被花惜容逼疯的,你还是放任不理,最后还充当起娘家代表,替我同意将南儿送到屠魔寺。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
“姐姐,当时妹妹已经泥足深陷,况且他们二人是两情相悦的,你这么聪明,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至于南儿的事情。你不知道你当时闹的太凶,让靳家很是不满,我身为少族长,肯定要为全族考虑,不能因为你坏了两家多年的交情,所以才同意将南儿送到屠魔寺的。”花穆一脸诚恳的解释道。
“真是巧舌如簧。靳承安因为我通过了怨女泪的考验,出于家族和自身利益,他不能弃我,只能把我娶回家。花惜容既想要靳承安,又想要怨女泪,只能任由我继续顶着大夫人的头衔。他们坏的明明白白,相比这下,你才是最让我难过的。你是我的亲弟弟,爱逾生命的亲弟弟啊,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依靠,谁曾想,你为了你自己,第一刀就捅向了对你最好的姐姐。”花夫人眼泪奔涌而出,看样子伤心极了。
花穆脸上未见愧疚,却是满脸狠厉,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姐姐,你看,你对哥哥这么好,可哥哥都不喜欢你。你再问问在座的众人,哪个喜欢你?其实你最应该反省自己,肯定是你做的不好,大家才这样对你的。”容夫人悠悠的说道。
“哼,我现在还在乎谁喜不喜欢我?我只要拿回属于我儿的东西就行。”花夫人面色冷然。
“南儿的东西?这个家也是南儿的家啊,家里的东西他可以随便用啊。”容夫人惊讶的问道,“你想要的不会是靳家少主之位吧?姐姐,这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难道他不是靳家的人?”
“绝对不行,此事绝无可能。”靳承安大声说道。
“姐姐,此事私下和你解释。今天你就别闹了。”容夫人一脸苦口婆心的说道。
“不用私下解释,现在说就好了。反正已经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花夫人态度很平静。
“既然姐姐不怕丢人,非要当众说出来。那妹妹只能听从姐姐的吩咐了。”容夫人笑着,笑容里满是恶意。
“因为南儿不是安哥哥的孩子呀,自然不能做靳家少主。”容夫人一句一顿的说道。话音刚落,靳承安就一掌将面前的餐桌劈的粉碎。
众人大惊,视线纷纷在靳承安和释难之间来回打量,一直安静吃瓜的唐羽真眼珠也转个不停。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释难一把拽住母亲的手臂,大声问道。
花夫人摸摸释南的脸,慢悠悠的说道:“靳承安,你发什么火,这顶绿帽子不是你自己亲手戴上去的吗?”
“你知道?”本来火冒三丈的靳承安立即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起来,笑得恶意满满的容夫人脸也僵住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不愿和我同房,亲手把我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靳承安,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个男人,试问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做出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别人床上的事情来?你厌恶我,不愿意娶我,你自己找你的父母抗争去。可是你怎么做的,大婚之日,提出要同娶我妹妹,当众羞辱我。成婚后,又担心我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过不了多久离开,让世人知道你的真面目。可又不想和我同房,居然悄悄下了药,把我送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你可真是个男人啊。”花夫人拍着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