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释难气的脸色通红,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唐羽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花夫人朝靳承平招手:“承平,过来。”连声音都一模一样。靳承平呆愣着没动,看着女人笑意盈盈的脸,半天才挪动双脚向前走去。他坐在床边,拉着花夫人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唐羽真眼见外面的容夫人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心中大急。却见靳承平低头躲开身后突然出现的大刀,用力将扯下了女人的胳膊,只听一声惨叫,幻境消失,容夫人手捂着胳膊满脸痛苦的模样。在旁边没有资格上场、只能充当背景板的靳司越和花柚柚快步跑到容夫人身边,给她疗伤。
原来容夫人竟以已身编织幻境,靳承平扯断了幻境中女人的胳膊,境外容夫人的胳膊也受伤严重,再无力挥动芙蓉花。
而靳承平早已和在幻境中偷袭自己的花穆战在一起。可能因为武器笨重的原因,花穆的招式都是大开大合,而靳承平则是动作简单有效,毫无花俏。他们的动作太快,唐羽真眼花缭乱,但明显感觉靳承平更厉害一些。他用那根普普通通的棍子轻轻一挥,就化解了花穆的招式。二人动静很大,屋里一片狼藉,修为低的靳司越和花柚柚已经被误伤,二人的脸上、婚服上都是刀锋割开的口子,容夫人撑起防护罩将二人护住。
相比之下,另一边比拼灵力的靳承安和花夫人就安静的多了,花夫人的小花伞都是裂纹,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下来。而靳承安看样子则心有余力,飞速旋转的佛珠围成的光罩越来越小,眼见着要将花夫人紧成一团。
一直紧紧盯着二人的释难大为着急,他跃到空中,连劈几掌,想要将天空打碎,可是空间纹丝不动。
这时只听得“呯”的一声,小花伞已然碎裂,花夫人拼尽力气破开佛珠的攻击,但还是有一颗佛珠穿过花夫人的身体,将她重重击落在地。靳承安得意的大笑:“就凭你也配和我斗。”说着朝花夫人用力打出一掌。
本与花穆战斗已占上风的靳承平不顾危险,撤回灵力,回身相救,见此机会,花穆自然不会放过,他高高跳起,用力将刀砍向靳承平。
容夫人也趁机偷袭,拨下头上的发簪,飞速刺向靳承平的后心。
靳承平替花夫人挡下了靳承安的一掌,但后背已被花穆砍中,鲜血很快将衣服浸湿,后心正中插着一支芙蓉发簪。
释难看的目吡俱裂,但他毫无办法,只能无力嚎哭。
靳承安看着相扶着坐在一起靳承平和花夫人,心中又嫉妒又畅快,“这就是你觉得好的男人,现在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你自诩聪明,也不想想,他身为靳家人却做了我的隐卫,能有什么厉害之处。现在你看到了吧,哈哈哈哈。”
花夫人不理他,只是扶着靳承平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小心的擦去他脸上的血迹。
“姐姐,现在胜负已出。我不是你,不敢有违天道,更不会弑杀自己的血亲,只是你犯下如此大的过错,惩罚还是有的。我废去你二人的修为,你们就自生自灭吧。妹夫,你看如何?”花穆说道,但他脸色发白,气息不匀,如果不是靳承平急着去救花夫人,这一场胜负未为可知。
“不行,我要将他们关在靳府的地牢,日日折磨,才能解了我的心头之恨。”靳承安面色狰狞的说道。
“安哥哥,这男修身上流着靳家的血,你何必亲自动手,不如把他交给哥哥,哥哥自会安排的。至于姐姐嘛,我会亲自照顾她的。”容夫人娇俏的说道,扶着她的靳司越和花柚柚连连点头表示附和。
“对了,别忘了还有两个小孽种呢。”容夫人提醒道。
靳承安默念口诀,却发现盂兰钵和须弥芥子没有回应,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对着靳承平说道:“孟兰钵和须弥芥子居然认你为主?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花夫人抬头看向众人,笑得气定神闲,“胜负已定?你们别忘了怨女泪还在我手里呢?”此时的花夫人盘腿而坐,面容圣洁,靳承平无力的靠在她肩膀上。那枚水滴形状的珠子悬在头顶,发出的光芒将二人罩在其中。花夫人檀口轻启:“痛哭”。
花穆大惊:“你还得到了怨女心经?快回神,守住灵台,保持清明。”
原本神情得意的众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尤其是修为低的靳司越和花柚柚,二人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出来,花柚柚已经伏身痛哭,声音凄厉,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磨难。
容夫人脸色更白,神情哀婉,紧紧捂着胸口。靳承安和花穆也是一副难过的表情。
靳承安踉跄的朝花夫人走去,欲取怨女泪,却被光芒灼伤了手指,他便伸手去掐住她的脖子。受伤严重的靳承平用力拽靳承安的胳膊,见拽不动,张嘴朝他胳膊咬去。
花夫人动作不变,艰难的从嗓子挤出两个字“心伤”,此话一出,靳承安手捂胸口,摔倒在地上,靳司越和花柚柚惨叫一声,已经晕了过去。容夫人只是瞬间容颜就老了十几岁。花穆手紧紧抓着胸口,吐出一大口血来,朝着花夫人哀哀的叫着“姐姐,姐姐。”
花夫人闭目不理,只是催动怨女泪,可她明显灵力不继,怨女泪光芒也暗淡下来。与此同时,靳承安与花穆的脸上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这时靳承平摇摇晃晃的站起,走到靳承安身边,在他哀求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一掌打碎了他的金丹,靳承安甚至叫都没叫一声,就昏死过去。
依次而行,靳承平废掉了花穆、容夫人、靳司越、花柚柚的丹田。
花夫人也再坚持不住,倒在地下,那颗怨女泪掉了下来,靳承平只来得及用最后的力气放出释难和唐羽真便也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