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如果我死了,咱们花家就彻底败落了,你忍心看着族长之位落入别家之手吗?还有南儿,靳家子嗣单薄,他做靳家之主,也需要别人帮衬的吧。我是他亲舅舅啊,我肯定帮他的啊。”花穆说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花穆,你似乎忘了,我不是只有一个弟弟,父亲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花夫人嘲笑道。
“花穗。你们早勾结在一起了。”花穆大叫道。
“要不为什么怨女池偏偏在今日出事,你以为是意外吗?勾结?花穗有情有义,可比你这个亲弟弟强多了。哈哈哈哈。”花夫人看着花穆气的吐血不止,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花夫人一脚踢开吐血的花穆,上前抓住靳承安头发,朝他脸上狠狠的抽了几十个耳光,现在的靳承安修为全无,只是个普通人,血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吐出满嘴牙齿,他的整个牙齿都被打掉了。但他一言不发,只是用杀人的目光恨恨的盯着花夫人。
“就因为你,我这几十年来过得生不如死。大婚之日当众羞辱我,还把我亲手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简直就是畜生。我特别庆幸南儿不是你的种,如果他真是你的孩子,我也一刀结果了他。你这种男人也配有孩子。”
“要不是你通过了怨女泪的考验,我会娶你?若不是为了靳家,我会娶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让我恶心。”没有牙齿的靳承安说话含糊不清,脸上满满都是恶毒。
这里解释一下,前面说到过的渡厄禅师就来自靳家,他为了挽救凡人界,将被魔修炼成“万鬼幡”带回修真界,并以已身镇压。可是那“万鬼幡”里面锁着的是几十万甚至上百灵的怨灵,甚至有些已修至鬼王。最后,靳家全族齐心协力才将“万鬼幡”镇压,并在上面修筑了迦叶寺。
可能受怨灵诅咒,从那以后,靳家的子嗣凋零,每一代最终只得一个孩子,而且这名子嗣体弱多病,在年少时必须送到寺庙寄养,否则很容易夭折。但等到成功筑基,入了仙途,就不会这个困扰了。
眼见靳家子嗣不丰,家门败落,靳家前人四处寻找解决办法。最终得了一法子,就是与羌笛族世代联姻,或许可以改变这种状况。
羌笛族是位于佛国最南端的一个民族,他们世代供奉着“怨女像。”怨女像传说是一位神女被神君抛弃,日夜流泪,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座石像。
怨女像常年笼罩在一片云雾之中,她眼角含泪,年长日久,眼角会结出一滴泪珠来。这滴泪珠据说能操控别人的情绪,无论是多高阶的修士都逃不过。这对于修炼幻境的修士,可是极厉害的法宝。容夫人就做梦都想得到这件宝物。最重要的是传说里面还藏着天价功法,如果能参透怨女泪,飞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而对于靳家来说,最重要的是怨女泪可以破除怨灵的诅咒,改变靳家的命运。
传说毕竟传说,这几千年来,怨女泪只结成过米粒大的一滴,被花家的女儿所得,将它献与一位修真界大能,换来丰富的报酬。从此,羌笛族开始壮大,族长的位置也一直牢牢握在花家的手中。
神奇的是,尽管羌笛族对这位怨女像殷勤供奉,早晚参拜,但却无人能看清神像的面容。只有通过考验的人才能看清怨女像眼角的泪珠,所以族人认为他们是通过了怨女泪的考验,是神选之人。
而花夫人就是如此,她在年仅十岁时就发现了怨女泪,而容夫人嫁人了回娘家才看见,两人又都是花家的女儿,花家族长之位稳如磐石。
随后几百年没动静的怨女泪越结越大,每个人都在等它成熟落下,靳家等着它来破除诅咒,族中等着它来换取更大的利益。
等到花夫人出嫁时,怨女泪已有黄豆大小。慢慢的,后来就再没有人见怨女泪了,族中怀疑是被人偷了,派人四处寻找。而容夫人则一直觉得它被自己的姐姐拿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和花家世代联姻的原因,等到了靳承安父亲那一代,只是在炉鼎楼的春风一度,就有了后来的靳承平。按理说,靳承平虽说是私生子,但在子嗣凋零的靳家,应该也是好好培养的对象。可是坏就坏在,靳承平在襁褓中被送来靳家,当时靳家家主外出游历。靳家主母开始并不在意,但养着养着发现这个外面的孩子各方面要比自己的孩子好上太多了。如果任由他下去,靳承安少主之位早晚得易主,但又不能把他送到外面养,因为他迟早会被找回来,同样还会威胁到自己儿子的地位。
当时靳家夫人便生一计,把这个孩子当作自己孩子的隐卫来培养。等到靳家家主历练回来,已经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木已成舟,自己的妻子又哭又闹之下,只给他换了个名字,这事也就这样了。而且靳承安早就知道身边的隐卫是自己的亲弟弟。
“看见我就让你恶心是吧?”花夫人一把抓住容夫人的头发,把她拖到靳承安的身边,掰着容夫人的脸说道:“你最喜欢这张脸对吧?我一定满足你。”说完生生撕下了容夫人的面皮。那鲜血淋淋的场面,即使是打过怪、杀过人的唐羽真都感觉心悸。令人诧异的是,被人生生拽下面皮,容夫人痛得浑身颤抖,但却一声都不吭。
“母亲”释难高声叫道,语气里极不赞同花夫人的做法。
“南儿,没事的,别担心。”花夫人摆摆手。
“这样的场景我梦里想了不知道多少遍,今天终于实现了,你们俩不是爱的难解难分吗?我看我多好,活着让你们不分彼此,死后即使挫骨扬灰也一定不把你们分开。”花夫人一边说一边把靳承安和容夫人的手、脚扯下来,间隔排列在一起,就这样活生生的将二人折磨至死。
看着花夫人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操作,唐羽真猜想她可能真的疯了。
期间,释难多次上前阻拦母亲,都被她瞪了回来。花穆眼睁睁看姐姐如此手段,想想自己的所做所为,最终自己扭断了自己的脖子。
花夫人犹不解恨,将他们的尸体砍成一团肉泥。旁边苟延残喘的靳司越和花柚柚一睁眼就看见了这样一幅人间地狱,嚎叫求饶都没来得及,就被花夫人一刀将脑袋砍了下来。
早已醒来的靳曾平靠在墙边静静的看花夫人发疯,随后在花夫人的指示下打开了盂兰钵。
释难上前拦住满脸杀意的花夫人,哀求道:“母亲,到此为止吧,你恨的人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是靳家的仆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你已经虐杀血亲,不能再造杀孽了。母亲我求你了。”
“我恨这里面的所有人,我一定要全部杀光他们。南儿,如果你要阻止我,那就杀了我吧。”花夫人一脸绝决的说完就走了出去。
唐羽真缩在角落里,听到外面传来奔跑声、惨叫声、哀嚎声,从没感觉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