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知为何顾家始终按兵不动,躺平任由皇室在头上蹦跶,完全没有要反击的意思。
楚薄衍总觉得顾家的态度甚是怪异。
好似刻意隐藏着什么目的。
不过,
不管顾家在忌惮什么都跟他毫无干系。
他借用借用池水而已,暂时不想搅动风云,使凤国处境乱上加乱。
毕竟,凤国势弱,其他两国必然想分瓜,战争无可避免,百姓流离失所,天下纷乱,民不聊生。
不是他想看到的。
暗门,本不该存于世。
在他手上不现于人前,四散隐匿,更多则为自保。
说来,暗门势力比顾家可要招三国皇室忌惮多了。
顾箐自然不知道他大清早吃个饭一脑门子官司,她此刻一边留着哈喇子看现场吃播,一边心里暗骂某个没有人性的狗男人。
这人是魔鬼吗?
一定是的吧!
为什么要故意吃给她看,他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恶趣味噢!
“哼!”
她一个根正苗红的三好青年,可以没本事,但被人欺负绝不退缩服软。
顾箐盘腿拧着身子,拿屁股对着他坐着抱头念经:不看不看,不看就不馋,馋也吃不着,看着不好吃,肯定不好吃……
楚薄衍从怀里拿了块帕子,按了按翘起的嘴角,戴好面具,招呼守在院子外的小厮将膳食撤走。
“今日府里可是出了事?”
收拾碗碟的小厮苦着脸回复:“楚师傅有所不知,我家大公子昨夜在酒楼跟友人喝了两盅酒,今日衙门来人捉拿大公子,说大公子那友人昨夜回府便中毒而亡,凶手就是大公子。还言说证据确凿。可我家大公子跟那人无冤无仇如何会害人?可怜我家大公子此刻已经被下了大狱,连辩驳的时间都未给。”
他是大公子的人,当初大公子指派他来武师傅身边做些杂事。
可这位武师傅许是相貌有碍,不喜人伺候,他平时除了送饭便不来打扰。
楚薄衍摆了摆手,小厮连忙退下。
顾箐听闻哪还顾得上嘴馋念经,急急询问道:“怎么会这么快?现在怎么办?”
“无碍,破财便能消灾!”说着他问道:“可知晓我的身份?”
话题转的如此突兀,让人没有一点点防备,顾箐差点嘴快说了知道,幸好急急刹车改口,镇定回复:“不知道啊,你什么身份?”
“当真不知?”
“真不知!”顾箐掷地有声回复。
瞅瞅,瞅瞅这人多鸡贼!多狗!
她差点掉坑里!
顾箐还在心里咬牙切齿吐槽,又听到他问:“可想在此时回去?”
她当然想啊!
做梦都想!
但这人有这么干脆?
指定又憋着坏呢吧!
“你昨天还说再等等,你又想逗我?我不会上当的,我告诉你!”
楚薄衍握拳抵唇轻咳了一声,面具下的脸上有一丝微红。
他近来确实幼稚了些。
竟觉得逗小丫头挺好玩。
“今日夜里便去你的闺房走一遭吧!”
青天白日去女孩家的闺房多多少少有些不好。
还是夜里方便些。
青鸾已在昨日带回了罗老的信,信里所写了制造这把剑的前因后果。
相传上古时一位铸剑师,为自己患病的妻子所铸,希望妻子死后,魂魄可以陪伴他,可还未等到妻子病逝,夫妻俩便双双被仇家所杀,后这把剑几经辗转,落到了罗老手中,后又赠了他。
而且,皇室已然下手,顾家家主必然会为了救人全额出了这笔赈灾银,如此该是能为顾家换来几日清净。
此时她回去倒也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