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皇帝知道的时候人已经出了皇城走了二里地了。
老皇帝气得又摔了一个茶碗,冷喝道:“传圣旨,让太子择日登基,老子不干了。他嫌弃老子,老子非要跟着他。”
太子喜提皇位!
太上皇带着大太监一路跟在出楚薄衍的马车后面看着自家儿子伺候皇太后一样伺候顾家那小丫头眼珠子都气绿了。
大太监护着茶碗,心底哀叹!
何苦呢?
想让儿子儿媳伺候你还不简单,非得自虐一样跟在他们马车屁股后头吃灰尘?
这是一路上摔得第二十二个茶碗了。
茶碗做错了什么?
他又做错了什么?
别的太监老了都是出宫养老,他踏马要工作到咽气的时候。
简直人比人气死个人。
早知道该让国师给算个命的,哎!
……
楚薄衍带着顾箐去了他原本挑了许久想让她独自过完余生的地方。
这里四季如春,书里提到能蕴养万物,离天空很近。
他在站在一座不知名的山顶,天地间只有他的声音。
“箐箐——”
“箐箐——”
……
他在向整个天地呐喊她的名字,顾箐站在一个石头上满脑子想的是张东升带你去爬山。
这山头实在像极了推人下去的那座山。
“箐箐,你也来喊,有回音,可好玩了。”他兴奋得向她招手。
“我才不要,好傻。”
下一秒!
“楚薄衍——你是笨蛋——”
“你是笨蛋——”
“是笨蛋——”
“蛋——”
……
两人哈哈大笑,笨蛋楚薄衍背着顾箐下了山。
“箐箐,下个地方想去哪里?”
“不走了!”顾箐晃荡着脚丫子。
嬷嬷过世,太上皇跟了几年被皇帝强硬给带回了宫里。顺带也让三两和燕肇他们回了宫。
她跟楚薄衍一路走走停停,看过风景无数,大半个楚国的山头都种满了桃树,桃子都吃了几季,懒得走了,也走不动了。
“好,那便不走了。”楚薄衍将人往背上颠了颠,脖颈里的呼吸以及那撩人的桃香,不管过去多少年依然让他浑身发热。
天色渐暗,他加快了下山的步子,顾箐感受着来自他热得过火的体温,心里跟明镜一样。
这家伙是真狠!
成婚快十年了,两人硬是没到最后一步。
一开始顾箐还激他,让他真刀真枪的上,她是真的皮糙肉厚经得起折腾的。
但人家宁肯哭着一遍一遍哀求她让她帮他,也不敢往前踏出一步!
真是,胆子小得拉屎都能从屁眼子里蹦出来。
山下是一大片桃林,这傻子走哪都买山,碰上的乞丐他能收的都收了,那几个库房的东西,被他花得只剩了给自己的聘礼。
顾箐揪了揪他的耳朵。
“放我下去。”
“不用,我不累,可以背你回家。”
耳朵被咬住,楚薄衍哼唧一声,手就软了,尾巴也藏不住了,紧紧缠住了顾箐的腰。
……
半晌,他坐在地上背靠着桃树衣襟外裸露的皮肤跟树上的桃花一个颜色,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委屈哀求“……箐箐,别在这里要我……”
顾箐衣衫未退,手里拿着他的腰带,嗓音宛如天使的诱惑,“乖~把眼睛蒙上。”
傻子,今日姐姐让你吃顿大餐!
楚薄衍的手被轻而易举的挣开,紧接着眼前一片黑暗。
几秒之后,他倒吸一口气,剧烈得喘息声接踵而至,脑子炸裂一般轰隆一声,他才猛得意识到什么挣扎着想逃。
顾箐心里骂娘,忍着疼,凑近他耳朵狠狠咬住,声音恶狠狠的,“楚薄衍,你丫要这时候逃了,信不信我废了你?”
身下的人还在天人交战,哭得眼睛上的腰带都湿透了,顾箐语气又软了,“信我,嗯?不会有事的。”
他嗓音嘶哑,又哭又凶,“箐箐,你若骗我,我就将我身上那片桃花印记全都割下来,连皮带肉割下来……”
那你可真有出息。
她问:“割下来,然后呢?”
他竭力克制着兽性,将身上那为非作歹胆大包天的姑娘抱起换了个姿势,道:“那就疼死我算了。”
陪你一起死!
你去哪,我去哪?
“那我可心疼死了。”她怪叫着笑出了眼泪,嗓音魅惑,“放心吧,哪那么容易死?”
“箐箐……若是有孕……”他一把扯了眼睛上的腰带,通红着眼死死盯着她,还在死扛着。
这话要放在现代,妥妥一渣男。
但,这时候,顾箐只觉得他是真的狠!
额头的汗都滴进了眼睛里,分不清是泪还是汗。上了弦的箭,他死绷着硬是不发,
“我体制特殊,不会有孕的。”说着她凶道:“你再唧唧歪歪给老娘滚出去。”
疼死她了,艹!
话音落,眼前的景儿变成了波纹状,一晃一晃。
……
树影浮动,桃花雨扑簌簌,像精灵一样往下落,沾了水后便舍不得走了,也不知是给谁增添了几分魅惑,几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