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家智障一号,金鱼的记忆,我说了,能起什么用?”
初九:“那倒也是。”
“安心等他要去给富婆家的嘎嘎嘎背锅,到那时再喊我吧!”
现在,什么事都没有解剖兔兔重要。
这个世界她根本不担心任不任务的事儿,只要不让他给人背锅,他就能安安稳稳活到脑子发育好。
之后的日子那还不是他想咋过就咋过?
回家翻出原主的手术刀给兔子来支麻醉,再来个无中生有的腹部刀伤……临到头了顾箐举着手术刀各种尝试,就是下不了手。
小兔子太可爱,舍不得冲它下刀子,怎么办?
算了,还是买只鸡吧!
又骑着小电炉去菜市场买了只活鸡回来,三两下给鸡抹了脖子,血放出了一大碗。
顾箐发现自己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很好,再把鸡头给缝好,针脚细密好看,完美!
她发现,在原主的记忆加持下,只要接受了这个设定,手术她几乎不存在卡顿。
对自己的技术心里有了数,顾箐可以安心睡觉了。
一觉睡到天色渐暗,顾箐还赖着不想动,但肚子好饿,外卖不想吃。
思来想去,决定趁着有时间还是得去养父母那里看看。
原主觉得自己对楚家有愧,一直不敢去见他们,她脸皮厚啊,她不怕。
而且隔阂这个东西,没有一方去主动打破,只会越来越深。
楚薄衍的爸爸妈妈真心实意待原主,其实原主实在是自己将事情想复杂了。
当初楚家爸妈也不是非得要她学医,只是询问她的意见,私心当然有,但老一辈的思想,学医那是顶顶好的职业。
但原主以为既然他们开口了,那她就不能拒绝。
她五岁被楚家爸妈收养,他们对自己跟对哥哥一视同仁,甚至她陪在爸妈的身边时间多一些,又因为她是个女孩,爸妈更宠她一些。
她无以为报。
换个志愿而已,这点小小的要求,她能满足他们,当然要尽力。
之后一心想要治好哥哥,但是发现无能为力后,就觉得楚家爸妈应该对她特别失望。
顾箐倒觉得不会。
她将自己收拾妥当拿了原主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打了个车,去见父母。
半个小时后,车在小卖铺门口停下来。
老城区旧了许多,街上的铺面各个门庭冷落。隔着玻璃窗她看到坐在收银台里面的楚爸爸刷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算一算,她近八年没回家。
刚上了大学家里正赶上楚爸被骗几乎一分钱掰开两半花的情况,她虽然有抚恤金,但计算了之后学医的费用,几乎也就不剩什么。
所以放假她几乎拼了命的打工,楚爸寄过来的生活费她原封不动又打了回去。
大学几年,她忙得连好好停下来多跟他们说会话的功夫都没有。
记忆中的楚爸头发青黑,背也不佝偻,眼睛也没老花,顾箐就突然有些近乡情怯,站在门外踌躇。
楚爸无意中一个抬头,手机“啪嗒”就掉到柜台上。
“盼盼?”说着从椅子上起身三两步跑出门口,见真是自己闺女儿,激动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一个劲儿的猛搓手。
“……爸!”顾箐喊了一声,走近了他。
他反应过来伸手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低低“嗯。”了一声。
楚爸爸性格老实腼腆,嘴唇嗫喏着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红着眼眶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去找你妈,她可想你了。”
说着提着东西走在前面,带着顾箐上了楼。
上楼的间隙顾箐看到柜台上的老旧手机屏幕里正是她小学毕业的时候老师给照的照片。
一楼是个小卖铺,二楼是两室一厅。他们租下来后将稍大的一间卧室隔开,是楚薄衍和她的卧室。
勉强能算个三室一厅。
顾箐踩在熟悉的楼梯上往上走,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小姑娘背着书包蹦蹦跳跳闻着诱人的香味猜测妈妈今天煮了什么菜。
而今天弥漫在顾箐鼻尖的是梅菜扣肉的味道。
好香噢……
她没忍住悄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