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箐怒火中烧的目光中手掌下移,捏着了她的脖子,“看来你的债,还得我另外想个法子讨了。”
顾箐拳头捏得死紧,忍着将人一把放倒的情绪,好声好气劝他,“给他们解药,会出人命的。”
哪知道闻言楚博衍脸上笑容更大,那好看的眸子仿佛此刻正看着自己最深爱的情人,说出的话却让顾箐心里像被人打了一记闷锤。
他凑近看着她的眼睛勾着唇笑得肆意邪气,“这些人啊,死就死了。在这个地方也就只有你身上有一样东西让我有那么一分毁之可惜的感觉,其他人……呵,早该死了。”
顾箐狠狠闭眼,再睁眼,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咬牙狠狠用脑门撞向他的脑门。
——说不通就先打一顿吧,打一顿再讲道理。
将人撞退几步,她冲上前狠狠在他肚子上给了一拳,又一个过肩摔将他甩地上,接着一屁股坐他腰上将人钳制住一手捏住了他的脖子。
楚博衍挨了打,眼镜也歪到了一旁,狼狈至极,但他还在笑。
只是话里极近嘲讽,“你当年懦弱如蚁,任人踩踏,被你父亲母亲打到路上撞了背着母亲的我,导致我母亲死亡。就在昨日都被你父母绑压直我的膝前伏低做小。”
“今天见往日欺你辱你的杂碎受辱,你却要为他们出头?你不仅要为他们出头,竟还有不错的身手……”
说着他突然言辞激烈,脖子上青筋暴起,仿佛眨眼就陷入了癫狂,“既然你有这身手,五年前你为何不反抗?五年前你被打为什么要躲躲闪闪?为什么要撞倒背着母亲过路的我?为什么?”
最后他一声声嘶吼,“为什么——”
“你告诉我,你有反抗的能力你为什么不反抗?”
“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母亲丧了命?”
顾箐见他这样,气愤逐渐退场,剩下心疼居多。
她很快便红了眼眶,但仍然厉声问道,“我只问你,解药在哪?”
楚博衍仿佛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对顾箐的问话充耳不闻。
他看着她的眼睛慕地又笑了,“我知道了,因为你奴性入骨,是不是?”
“你把自己当奴隶,当狗,当骡子当驴,是不是?”
说着他伸手握上了她捏着他脖子的手腕,轻笑关切,“怎么了,今天终于要做个人了?”
如果忽略他眼底的疯狂,他那软和温暖的嗓音,手腕处细细密密的热度,不让人抵触的力道,真的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恍惚以为他站在他家沙发前在柔声关心她是不是饿了?
顾箐咬牙,“楚博衍,我有罪,你要报复尽管往我身上招呼,把命给你都行。”
她环顾四周,荒唐仍在继续。
她复又死盯着他,“他们也有罪,要讨债要报复的方法千千万万,你动动手指,或许都不需要你亲自动手,他们就能自己把自己玩死。”
她放开了他的脖子,从他身上下来,低头看着躺地上也西装褶子不乱的他,语气无力,
“如果今天出了人命,你就完了,楚博衍。”
“为了我们这样的垃圾,搭上你的前尘,搭上你的命,不值得。”
言尽如此!
她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但这些人不能死在他手里。
顾箐转身去找绳子。
运气不错,村里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绳子。
楚博衍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在顾箐找了绳子回来,准备去拖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拽住她粗暴往外扯,“死不了人,跟我走!”
“怎么可能?你看看我奶奶的年纪,屎尿拉炕上多少年了,哪里……”
然后她觉得胳膊被什么东西一扎,惊愕抬头,接着眼前一黑,很快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