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自己伤重濒临死亡的儿子转头跟新来的秘书谈起了恋爱?啧啧啧,您可真忙啊!”
楚雄兵抖着手指气得脸都紫了,“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楚博衍那孽子说的?”
顾箐冷笑,“他才懒得说这些。”
她看着楚雄兵一字一句道“你,不配做他的父亲。”
“他跟他母亲在村里被人按在地上扔狗屎烂菜叶子几天没有一口水的时候,你不在。噢!对!你被调查了嘛,顾及不到妻儿也情有可原。”
“他母亲身死,你像旁观者,冷静处理后事,一是一二是二,也情有可原。不爱便不痛嘛!能理解。”
“但是,你十五岁的儿子,被人砍断了腿,扔在牛棚一个月之久,你想过他那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九死一生,满目疮痍,回家迎接他的是父亲好事将近,他成了自己家里的外人,你在意过他心里痛不痛吗?”
“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他,为了他,我滚你麻痹!”
话落她一脚踹开了门,那老旧的木门完全禁不住她那一脚,门锁上的螺丝被她踹脱了后摇摇欲坠。
顾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指着他的鼻子,“你他妈早干嘛去了?”
“说他蝇营狗苟,上不得台面?你丫撬自家儿子门锁上得了台面?你像阴沟里的臭虫背后举报自己儿子不蝇营狗苟?”
“他今天这样全他妈都是你害的。你跟我这儿叨逼叨,叨逼叨,给你脸了?”
楚雄兵在门倒地的一瞬间退到了院子里,耳边是她一声接一声仿佛村妇骂街一样直往人脑仁子钻的怒骂声。
他气得眼前发黑,但发现骂不过这小贱蹄子。
顾箐叉腰站在台阶上骂上了瘾,“你个老鳖孙嘴里不干不净的,说我贱?”
“我哪能跟您比?您多厉害啊,虎毒还不食子呢,您可倒好,一心一意想把自己儿子送牢里。”
“还教育他?要不是顾及你是他爹,我都想先教育教育你。”
“你要真行得端坐得正你光明正大去举报呀,何必买通别人打头阵?”
“说我喜欢他,喜欢他怎么了?他要身材有身材要钱有钱,还会做饭,不能喜欢?”
“别说喜欢他,他要是被你害得坐了牢,我第一个弄死你,你信不信?”
“他下地狱老娘都要拽住手跟着一起的人,你再动他试试?”
楚雄兵抖着身子,嘴巴都气歪了,像是中风了一样颤颤巍巍走了。
顾箐坐台阶上翘着二郎腿晒着中午的大太阳,觉得自己有几句话没骂好。
她语气应该更狠厉一点。
下次见到楚博衍的爹还得再改进改进,跟村里的泼妇相比她还是温柔了。
有时间再好好学学。
熟悉的下坠绞痛感从小腹处传来的时候,她脸色一变低咒一声,慌忙从台阶上起身,却眼前一黑往前栽去。
卧槽?
这踏马这破身子坐久了起来竟然会贫血?